陈川刚要转身,就听到院子里响起了吵杂的争吵声。
楚南栀额间一凛,两人面面相觑着疾步走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到得客堂门口,只见一群人围着林锦骁大声议论道:“这可如何是好,朝廷钦差被人刺杀,那可是灭族的大罪,也不知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做出如此大逆之事。”
楚南栀打量了眼端坐着的林锦骁,急着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李三木是第一个在城外发现此事的人,不知所措道:“有人在城外截杀了朝廷派来宣旨的钦差。”
林锦骁心里更是忐忑,将手里的几封诏书示意给她看:“前来给岳母和官员们送嘉奖诏书的信使无恙,唯独在他们前面赶来传赐婚诏书的钦差使臣被人谋杀了。”
“传赐婚诏书的使臣被谋杀了?”
楚南栀心里顿时感到不妙。
平白无故的截杀传诏使臣所图为何,不过是一纸赐婚的诏书,并不是什么机密之事,要截也是应该拦截官员们嘉奖的诏书才对。
想了想,她随即意识过来,恐怕是有人想要借此事来表达对赐婚的不满。
从明面上来看,最为不满的自然是柳、楚两家的人。
很显然,此事又是冲着自己而来。
果不其然,她刚得出结论,书塾那边听说了院里的事,一个个都急急忙忙的奔了出来。
看到林锦骁手中的几道诏书,再想着唯独赐婚诏书被抢夺走,林锦芊毫不犹豫的就将矛头指向了楚南栀:“是你,定是你,定是你不想让沅希嫁入王府,所以派人截杀了使臣,抢走了诏书。”
“公主倒真是断得一手好案,无凭无据的就要将脏水往我身上泼。”
楚南栀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沅希郡主嫁入王府这并非什么秘密,我若真想阻拦,也该是入京面圣当面请求陛下,何必去刺杀一个传诏的内侍,圣旨没了再补一道便是,这个道理明眼人都懂。”
毋庸置疑,此事要么是一个心智未开的小孩子所为,要么就是别有用心之人想要挑拨林锦骁和唐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