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又突然来芦堰港了?”
楚南栀如今知道他是白渝人谢氏皇族的人,身份必然尊贵,眼下两国正值对峙之时,战争一触即发,她并不愿这登徒子光明正大的再出现在大禾帝国境内。
不等谢景辰亲自答话,他身旁的一位身着褐色锦衣的中年男人抢先说道:“我家殿下刚到芦堰港驿馆就听闻了城中发生的诸事,又得知了平宁王妃亲自带人出城捉拿贼人,他放心不下,便领着我等出城来帮王妃解围了。”
他如此殷切,恐怕林锦骁得知又要生气了,楚南栀僵着脸笑道:“谢殿下多虑了,我领的都是军中悍将,哪能出什么岔子。”
静默了片刻,她凝视着满脸笑意的谢景辰,迟疑着问道:“当初我就觉得殿下身份不凡,也不知是白渝十族哪位殿下?”
“自然是当今太子殿下。”
那中年男子有些不高兴了,自己这侄子刚到芦堰港,不畏辛劳的来替她解围,她竟如此不领情。
“六叔,你陪着诗瑶先回驿馆,我护送平宁王妃去趟平宁王府,道声喜再到驿馆与你们相会。”
谢景辰对于谢六叔的聒噪已经不耐烦,急着想要将他支走。
谢六叔知道自己这侄子已经无可救药,冷冷的白了眼楚南栀,便愤然转身而去。
顺着他离去的背影,楚南栀清晰的瞧见远处的一匹白色骏马之上坐着位体态婀娜的白衣女子,披着件黑色薄披风,在夜风中整个人看上去都显得有些落寞。
两人目光不经意的交织到一处,那女子只是微微的打量了眼楚南栀,而后便轻喝着马匹掉头离去。
“此次我奉命前来商谈两国邦交大事,刚好要在芦堰港转程,又听闻了城里发生的乱事,就顺道过来了,还好我来得及时,否则定要让这群人给逃跑了。”
楚南栀尚在思忖间,便听到谢景辰满赋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回过神来细细的打量着这位俊俏的郎君,疑惑道:“你是白渝十族的太子,即便是商谈两国邦交,也不该由你亲自前来,难道你就不担心被当作人质扣押在境内。”
谢景辰嘴角扭动间,缓缓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为了避免两国生灵涂炭,我就算此生都被当做人质扣押在大禾帝国又有何所惧。”
看上去恬淡的神容之下,眼底里尽是含情脉脉的眸光。
与她分别这数月,他饱受着相思之苦,如今只要每日能见到她,他宁愿留在大禾帝国做人质。
楚南栀却很是不认同他的观点:“你既担心两国交战,就该尽力留在国都稳固朝局,不要让白渝的大军屡屡犯我国境,不该以身涉险,如此反倒是如了贵国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意愿。”
陈川瞧着二人相谈如此亲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