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啊,这些个刁民公然挑衅王威,挑衅朝廷法度,死不足惜,既然大郎已经下令,咱们啦也别再唠叨此事了,横竖今日之事即便大郎不重责他们,那些言官门也能编撰出一大堆理由在陛下面前参奏他,毕竟此事关乎的是天家颜面,倘若不严办,难以让天下人臣服。”
静默片刻,他深深叹息道:“此事老朽赞成大郎的做法,如果今后时不时的就有人出来行此大逆之事,置朝廷威仪何在?朝廷又如何治理举国上下?”
常延珏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聂老所言有理。”
随后又重新面向林锦骁,语重心长道:“骁儿,此事姑且可以不去与你置喙,但今日南栀领着谢太子入府,你这傲慢刁钻的态度实在有失待客之道,眼下两国大军陈兵边境剑拔弩张,谢太子身为一国储君,却亲身赴险来我朝求和,你不以礼相待,反而跟着你那两位皇叔一起刁难讥讽人家,居心何在呀?”
不满的瞪了眼他,常延珏嘴唇撅得高高的:“就连南栀这丫头也懂得来者是客的道理,你却目光如此短浅,难道真要看着两国战火再起?”
眼下东桑人蠢蠢欲动,北边局势也颇为不稳,你口口声声的说着冠冕堂皇的以大局为重,为天下黎民谋福祉,难道这就是你的心胸与气度?”
林锦骁没想到常老因为此事来斥责自己。
他之所以慢待谢景辰倒也的确不是不想和白渝人求和,毕竟眼下内忧外患的,作为平宁州的主人,他也没那个心力同时面对几方敌人同时来犯。
就是那厮总是贼眉鼠眼的盯着自己娘子,而且他们之间私交不浅,他憋不下这口气。
常延珏早已看出他的小心思,冷着脸斥道:“别以为老朽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那谢太子不过是刚来我朝,帮着南栀丫头解了次围,她心里存点感激并没什么过错,你何至于如此小肚鸡肠的,她嫁给你为你生儿育女,都这些年头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不成她还会舍下这群骨肉跟着谢太子去了石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