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婆子真是冥顽不灵。”
小二郎气急败坏的拉住楚南栀的手,极力袒护道:“方才你儿媳妇都说得如此明白了,你还想攀诬我南栀婶,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一个几岁稚童都能明白的道理陈大娘子却这般固执己见,实在是叫人可笑。”
林锦骁回过身来,不动声色的掰开小二郎拉楚南栀的手,朝他挤出一抹清冷的笑意,而后紧护着娘子,朝着陈氏语重心长的说道:“娘子若是有心想要害你们母子,凭着你们这些年的累累恶行,十条命怕是也早已没了。”
失去了二哥,林锦芸一直浑浑噩噩的,对于方才的争吵她也一直无动于衷,可听了二嫂的话,她心里渐渐明晰起来。
这些年这一家从未厚待过兄长和嫂子,反倒是母子几人一直想着占兄长家的便宜。
可如今兄长富贵了,并未计较以往的事情,还供给着一家人的吃穿用度。
靠着兄长兄嫂过上这样充盈无忧的日子,她先前虽说并没多少感恩的心理,可对夫妇二人的嫉恨却是没有了。
如今母亲这样一闹,反而让她感到愧疚起来。
回想着近来家里的争吵,林锦芸终是狠下心来,发自肺腑的说道:
“我与二哥哥自小是被母亲带大的,念着母亲独自抚养我们兄妹的辛劳,所以自小便对母亲的话唯命是从,可母亲这些年都教会了我们什么,就因为父亲当年积劳成疾死于任上,你便要让我们记得全县百姓都欠着我们一个公道,
二哥哥从前也是勤奋上进的,却硬生生被你骄纵得游手好闲,蛮横乡里,前些日子兄嫂差人送来钱粮锦缎,我只以为他是贪图兄长和嫂子给的富贵,想要讨好兄长和嫂子才说出那番要痛改前非的话,到现在女儿才看出来他是当真活明白了,二哥哥想要像父亲一般受人尊崇何错之有,母亲非要苦苦相逼,如今将他逼上了绝路你称心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