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中的预感越发不妙,总觉得此次会惹来难以扭转的麻烦。
唐儒之前虽然也不赞同娘子拦截官员们送给平宁王的贺礼,只是如今木已沉舟,总没有再退回去的道理。
如此这般岂不显得他当真是惧怕了这个死瘸子。
再则,公主方才的言论也不无道理,青禾王东进的确是需要得到江南士族的拥护。
就算是他们在赈灾一事上有些小动作也无伤大雅,官场上历来如此,有几个手上是干干净净的。
他也不信林锦骁果真会与江南官场为敌,若有所思的说道:
“康大人也不必太过忧虑,眼下青禾王东出是头等大事,若是能笼络江南士族,不仅可以得到人心,还能获得源源不断的钱粮供应,昨日来府上的几乎占据了江南半壁士族,别说平宁王眼下身子不健朗,对于整肃江南官场有心无力,纵然是他有此决心也不至于得罪这么多的士族子弟,那可是自毁根基呀。”
想了想,他更为气定神闲的笑道:“毕竟眼下平宁州局势不稳,内忧外患,他若想治理好本州,就要倚仗我等,我看呀他此次也不过是拿邢欢开刀杀鸡儆猴罢了,不会再掀起更大的波澜。”
“大都督别忘了,昨日来贵府的虽是各郡gāo • guān,却并不代表着所有江南士族啊。”
康琇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据我所知,昨日赶到州府的官员已有数百位,他们皆未曾登门,可见他们心中存有他念。”
“连各郡的郡守都来了,只要得到了执牛耳者的拥护,那些小鱼小虾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唐儒也阴恻恻的笑道:“司隶大人莫要忘了,平宁王妃与王府那几位小郡王小郡主即将入京,平宁王倘若敢在此时对我等发难,不为别的,也该想想他心尖上的这些人如何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才是。”
“就是,即便那妒妇神通广大,在平宁州能只手遮天,可到了京中由不得她说了算。”
林锦芊心里畅快不已,也没想到驸马今日这般顺着自己,着实是高兴得很,她巴不得那妒妇再也回不了平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