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军势大,怪不得大都督。”
林锦骁看了眼愤懑不已的何郢、张钰,装得云淡风轻的安慰道:“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将大都督接回来,毕竟大都督是大将军的独子,要是他在本王治下有个闪失,本王如何向大将军交代。”
提到大将军唐尧,康琇脸上顿时布满惭愧,神色黯然道:“殿下所言极是,此次怪不得大都督,只怪长宁郡的刁民与白渝人狼狈为奸,才让大都督大意之下深陷泥沼之中。”
嘴上虽是这样说着,但他心底无比清楚,此次如果不能平息叛乱,唐儒怕是再难在州府立足。
想当初纾公主领着五千铁骑连白渝人数万大军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唐儒亲率数万唐家军竟然让一群流寇打得四处逃窜,实在是叫人愤愤难平。
最要紧的是,他临行前还信誓旦旦的立下了军令状。
李策见司隶校尉康琇此时还在袒护唐儒,心中的愤怒立时写满了脸上,坦言道:“司隶大人此言差矣,大都督身为州府三军统领,首战便吃了败仗,若不从严处理,如何服众。”
“大胆,副都尉,你乃驸马属官,竟敢在此时落井下石,居心何在。”
正从长留院出来的林锦芊听到了李策的话音,领着唐沅希和女使们大步流星的奔了过来,开口便是疾言厉色的对李策一番怒斥。
“并非末将落井下石。”
李策肃声回道:“只是那长宁郡太守韩振欺上瞒下,常年盘剥压榨百姓,才使得民怨沸腾,这次州府拨付的赈灾钱粮十之有八成都入了韩振及其郡府官员的囊中,招致全郡上下饿殍遍地,大都督前往郡中不加安抚,反倒是包庇韩振等人的罪行,才让贼寇势力越来越大。”
“李三郎,你休要空口无凭的攀诬我家驸马。”
林锦芊指着李策,破口大骂道:“不过是吃了场败仗,折损了几万兵马而已,领军打仗哪能百战百胜,难道你李三郎就敢夸口不会打败仗?一个乡间游徼,也敢指责堂堂驸马,哪来的胆量?”
这席话直接激怒了在场众人,连康琇也不得不直言相劝道:“军令如山,公主殿下还是莫要插手殿下的军务,殿下自有定夺。”
“王嫂都能替王兄协理州府事务,我身为帝国公主,如何过问不得驸马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