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海莲应送走了尹斯年,尹恩慈望向楚南栀,忽然露出狡黠的笑意:“丫头,哀家听闻你与谢太子交情颇深,此次哀家想让你将他秘密送回白渝十族,你可有法子?”
“老祖宗也不同意朝臣们的主张,不愿扣押谢太子?”
楚南栀掩饰住内心的欣喜,装作平静地问道。
“白渝国的国政哀家倒是有些耳闻。”
尹恩慈眉峰轻闪着,浅笑道:“要说论能力论声望,这位嫡出的谢太子远不及他那庶长兄,可无奈这位谢太子深得皇帝喜爱,纵然他再不成器,那白渝国的皇帝也不愿意废了太子,难得谢太子有此诚心,哀家自然是不能辜负了他的诚意,
想要促成两国达成和谈,也只有此人在白渝国内才有望,否则即便是将谢太子扣押,仍是避免不了两国征战,只怕还会让那谢景湛有了更充分的出兵理由。”
“老祖宗英明。”
楚南栀话音刚落,尹恩慈就瘪嘴斥道:“你这丫头今日这嘴跟抹了蜜似的,哀家虽然欢喜,但也不得不提醒你,你如今是平宁王妃,凡事定要谨慎些,哀家可不想再听到你们二人之间再传出些流言蜚语,所以这件事你定是要妥善安排。”
静默了片刻,她又止不住的叹息道:“也是没了法子,要是现下朝政安稳,哀家自是愿意随了朝臣们的意思,将这谢太子扣押下来,是战是和皆能牢牢握住主动权,只是如今我朝不能再树立大敌了。”
“臣媳虽不敢保证能与白渝国永结盟好,但定会与拙夫一道说服谢太子,让两国在短时间内不再出现战乱。”
想到那登徒子先前对自己说过的话,楚南栀也相信这家伙的确是希望两国太平,否则他不至于以身犯险来到帝国境内。
“但愿吧。”
尹恩慈思忖着点了点头:“时辰不早了,陪哀家前往保和殿吧。”
前往保和殿的路上,尹恩慈始终紧抓着楚南栀的手不放,今日之后她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们母子几人,所以格外珍惜最后的相聚时光。
而此时的楚南栀,虽然心有不甘,甚至也抱了些侥幸,只要老祖宗恳求,她愿意留在京中孤注一掷,再与太后、青禾王母子周旋一番,可想到小宝们,她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
自己如今终究不是孑然一身,不能再像往常一样毫无顾忌的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