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个节骨眼上,他还能有此闲心四处游历?”
林锦珂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
楚南栀浅抿着薄唇颔首道:“嗯,如果他真是因为害怕想要讨回白渝国,那最便捷的路径该是走靖芦运河,沿河而下,到了福宁郡、长宁郡境内,再设法回到石挞城,听闻这两郡有不少白渝人活动的轨迹。”
“那就更不可能了。”
谢景辰不耐烦的摇头:“靖芦运河的确是便捷,可傻子才会选择水路逃生,一旦本王差人围追堵截,他插翅难逃。”
“王兄所言极是,还是我考虑得太浅薄了些。”
楚南栀甘拜下风,开始恭维起他来。
林锦珂突然觉得这妇人也就能探探案子,对于军旅上的事情一窍不通,甚是鄙夷的轻叹了声,已然没了耐性,同她挥了挥手,悻悻的催促道:“快些回府吧,谢太子的事情就不劳弟妹费心了,折腾了一夜,回府好好歇息一日,待到元宵愚兄让你王嫂前来陪大家到城里看灯。”
“那我在此先谢过王兄的厚意了。”
楚南栀说完,从容的领着桑琪回了府。
身后,林锦珂仍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如果她真是在玉满楼呆了一夜,那究竟是何人将谢景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送出了城?
这家伙没有通关文牒,出了靖灵城,又能逃到哪儿去?
林锦珂既懊恼又感到纳闷,只得差人继续出城搜寻追捕,想到楚南栀提到的沿水路直下,还是叫人去了沿河附近搜捕。
而楚南栀回府后,交代了汤惟铭采买大船和特产的事情,洗漱后倒头便睡。
折腾了这一夜,她实在是疲乏得紧。
接下来的几日,林锦珂一面秘密调集唐家部曲向京中四处集结,又不断的在寻找谢景辰的下落,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谢太子竟然仍藏在京中。
由太后和尹恩慈各自任命的专吏钦差使团在上九后也如约前往江南,共同彻查林锦骁与常侍冯越争执的事情。
看着王府四处安插的暗哨越来越多,楚南栀却表现得异常的冷静,继续让人不断采买靖灵城的特产回府,堂而皇之的筹备着回程事宜。
停靠在靖芦运河码头边的船舶气派十足,博满了眼球。
没过几日,她即将返回芦堰港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靖灵城,不少达官显贵都络绎不绝的前来府上送礼。
大大小小的箱子堆满了整个后院。
望着琳琅满目的珠宝财物,汤惟铭还忍不住打趣道:“如此多的珍宝,只怕奴婢备的这艘大船还装不下。”
楚南栀仅是淡然一笑:“到时定了归期,汤总管再去采买一艘也不迟。”
汤惟铭心知王妃也是个爱财的,直接当了真,笑眯眯的回道:“请王妃放心,奴婢呀定是一样不少的为王妃送回芦堰港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