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在安和县与谢景辰的约定,楚南栀对此并无疑虑。
用过饭,领着大家重新启程,一路跋山涉水,又赶了一日的路终于在入夜时抵达了阆州城。
众人这才刚刚进入安置的驿馆,便有大批的军士将馆驿围了起来。
纪容恒当场大怒,对着来人大骂道:“裴将军,你此举何为,平宁王妃与常老、聂老是长公主请来的贵客,你休要放肆。”
那领头的将领正是阆州都督府副都尉裴坚,刺史裴元直的族弟,林言婧的心腹。
他朝着楚南栀诡谲一笑,不顾纪容恒的愤怒,直言道:“还请平宁王妃和二老莫要怪罪,眼下平宁王谋害沅希郡主一事尚未查清,长公主和刺史大人有令,请诸位暂居馆驿之中,如若沅希郡主被害一案和平宁王并无关联,长公主自会亲自登门向王妃赔罪。”
听着这话,楚南栀并未作答,仅是朝着纪容恒淡然一笑。
纪容恒自知食言了,恼羞成怒的瞪向裴坚,大骂道:“此事即便尚待查清,我阆州也不该扣押平宁王家眷,更何况平宁王有奉诏北上之责,尔等岂敢造次。”
“大都督莫要动怒。”
裴坚陪着笑意,云淡风轻的劝道:“都传京中后宫外戚干政致陛下不能独断,眼下青禾王与老祖宗各执一词,但目的无外乎是要控制陛下,身为人臣这个时候更应该看清形式,从中调和,早日助陛下理清朝政才是。”
说着,目色沉沉的环视了眼众人,再道:“长公主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二王之争不该殃及国体,她愿从中调和两位殿下之间的矛盾,还政于陛下。”
听着这冠冕堂皇的理由,楚南栀继续保持沉默。
这个时候她无需再多言,便胜过千言万语,默默的领着二老和一家老小顺从的进入了驿馆落脚。
纪容恒却气得面色铁青,他平生最不愿的就是有负于人,如今负了平宁王妃,他怕是得寝食难安。
怒气匆匆的赶到刺史府,见到林言婧便厉声质问道:“长公主何意呀,难道想就此与平宁王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