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宁的拳头攥紧了,抿着嘴没有率先说出关怀的语句。
赵雍咳了好一会儿,方才重新将电话拿到耳边,与他道:“我生病了,现在离不开医院。”
要生什么病,才会到离不开医院的程度?赵世宁的眉头已经紧紧皱了起来,手上握紧的拳头亦使得手背青筋鼓起。可他头一次在父亲跟前生出难以磨灭的倔强,即使心里已经产生止不住的关怀,仍然一言未发,不曾退步。
赵雍叹了一口气。
他说:“世宁,回来吧。峥嵘正是紧要的关头,我能真正信任的人没有几个。你弟弟还小,不经事,你哥哥又太冲动,需要有人为他冷静分析,这件事只有你能做。”
赵世宁头一次听赵雍肯定他,心情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也许是因为他最期待父亲夸奖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所以他现在还能冷静地与赵雍谈判:“您确定大哥也是这么想的吗?如果您没能说服大哥,我觉得我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赵雍一时沉默。
显然,赵世宁是在提醒赵雍他离开峥嵘前发生的那件事。那一次便是如此,赵世宁给出了事后看来相当正确的建议,可赵世启没有采纳,而赵雍站在了赵世启的那边。
赵雍似乎觉得有些难堪,却还是道:“这件事我会和他好好沟通,你不用担心。”
赵世宁听着他孱弱的声音,发现自己也感觉不到快意,无法继续咄咄逼人,最后只道:“如果您能说服大哥不再猜忌我,我收拾好这边的事情就立马回去。”
赵雍道:“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