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小区志愿者都要2535岁之间qaq我昨天一问,被嫌弃了,说是警校生都不让。
简澄想起刚在仁和医院公众号上看到的捐赠求助信息,给他们发过去:你们有办法弄到防护品吗?
虽然周寂川给她打视频的时候什么都没说,但她一直有关注这方面消息。
病人数量太庞大,医务人员几乎所有人连轴转,医院的口罩的防护服应该都支撑不了多久了。
令人惊喜的是,她消息发出去很快就有了回复。
是班里一个平时不怎么搭话的男同学,看见人都要犹豫一下才能叫出名字的那种,一点也不熟。
消息可靠吗?
我家有工厂,但口罩库存没了。
如果是真的话,我让我爸的工厂复工,应该能生产出不少。
简澄看到愣了愣。
这还整出个富二代来?
她赶紧回:可靠的,我男朋友是这家医院的医生。
下面有院方联系电话,你可以打电话问问。
对方也很快回复:好,我去联系。
放下手机,她在被窝里转了个圈,虽然还因为感冒不太舒服,却整个人都心情舒畅了起来。
周宸明和周寂川奋斗在一线,妈妈明天也要参加抗疫,她这个百无一用的病人,终于做了一件还算像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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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后半夜她发烧了。
她没敢让阮红瑛知道,不想添麻烦,偷偷起来去药箱里找了找,退烧药得38度5才能吃,但她现在只有37度4。
于是倒了杯开水,吃了感冒药继续躺着。
阮红瑛一大早就走了,家里空无一人,她把自己裹成个蚕蛹从楼上晃荡到楼下,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整个人也没什么力气,连锅都拿不稳,本来想煮个面吃,可接完水就不慎把锅掉在了池子里,溅了她一身。
没办法,冰箱里还剩点面包,她拿出来啃了,继续回屋躺着。
窗外的天从白到黑,傍晚还出现了火烧云,可她心头始终像压着块乌云。
眼看体温计从37度4升到37度6,每一次测量都有上升,喝了多少热水都没用,她终于忍不住拨出了电话。
周寂川像是刚忙完,接她视频的时候正在脱衣服。
手术衣全部湿透,应该是在防护服里闷了太久,连皮肤都泡得发白,却不是他平时那种白。
男人毫不掩饰地当着她的面用毛巾擦拭赤.裸的上身,宽肩窄腰,精瘦而有型,汗珠都沿着腹肌的沟壑滚滚流下来,消失在腰际的裤缝里。
简澄目不转睛地看着,本该是香艳惑人的画面,她却只有一阵阵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