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都接手了,那这修整的事儿怎么说?二哥来看过了没?”
“后头老崔头那边不用修整,搬进去就能住人,所以二爷的意思是,家里大眼睛他们索性这两天就搬过去,和老崔头他们一起住大院,那跨院收拾出来,给晚上来不及回去的那些女人住,这么一来也算是男女分开了,能避避嫌。”
这可以,以往租隔壁大杂院的时候只分男女分屋住那是因为隔壁本就分好几家,而且女眷不少,没什么可让人说闲话的。可若是都到后头那边去,男多女少的……这样分开更合适些。
“至于隔壁,二爷说索性等等,等着三伢子搬走了,再一起收拾,特别是后头那小院,原本大门可是在后街那边的,屋子也和咱们不一样,是坐北朝南,不推了重建,都连不到一块儿。”
这也对,不过若是推倒重建,那这格局可得再改了。不对,不对,若是只后头推到重来,那前头半旧的,后头全新的……
“那就先等等,我也正好再重新琢磨琢磨到时候怎么改建。”
两个馒头,两碗热粥下肚,包三儿的肚子有了几分饱腹感,拿起一边的手帕擦了擦嘴,看着老韩头将碗筷收拢,他站起了身,伸了伸懒腰,将睡的有些算账的骨头都撑开了,这才准备往外走。
“我去寻大哥了,老韩叔,家里的事儿你看着些。”
“放心吧,三爷。”
包三儿确实放心,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他家这个宝能干着呢。
包三儿要去寻包明武问后续,包明武这会儿其实也正牵挂着包三儿呢。昨儿送人回家的时候那一屋子老老小小抹着泪的模样,他到现在都感觉有些发憷。
明明就是累狠了,困极了,睡一觉就能好的事儿,在那些老小眼里就像是天塌了一般,害的他明明亲耳听到了大夫说不要紧,走的时候都牵肠挂肚的,夜里睡觉都不安心。
“包明武,你这神魂颠倒的干嘛呢?莫不是看中了什么人?心被迷了去?”
这谁啊?不知道我家里有只母老虎啊!这话要是传出去,我回去还能有好?真是当不得人子。
“别乱说,我这是想我家老三呢,昨儿回去路上就迷瞪了,这会儿也不知道醒了没有。”
“不至于吧,二十来岁的大老爷们,累狠了而已,能有什么事儿?”
“这可不好说,他家老三是什么人你不知道?那就不是身子强健的,熬的狠了比不得咱们恢复的快。”
包明武一听这话,心里就是一个搁楞。对啊,老三不是他,从小练武,身子板强健,这一个整天坐在屋子里的弱鸡一下子……要不一会儿再去看看?
“听说那些匠人除了打铁的,没几个身子骨好的,将作监里干活干的累晕过去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所以我就说了,那看着不吹风不淋雨的差事未必是好事儿,那话怎么说来着?不禁什么什么寒,哪有梅花彻骨香,那什么,是这么一句吧。”
什么这个那个的,好好的一句‘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愣是让他们给说成了这样,全是瞎搞!
本就不怎么安心的包明武让边上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这么一起哄,心下越发的慌了。连着反驳都没了心思,满脑子都是想往金银铺子去的心。
好在关键时刻包三儿来了,不然再这么哄闹下去,还不定成什么样呢。
“老三?你这是起来了?身子骨还好?”
包明武的眼神太热切,热切的包三儿跨进衙门的腿都有些哆嗦。
“挺好的呀?怎么了?”
怎么了?你腿还哆嗦呢,说什么好?这人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呢,不在家里躺着缓缓,来衙门做什么?
包明武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包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