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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你回头看(2 / 2)

一抬头,对上两双呆滞的眼睛。

窦桃和余攀两人直愣愣地看看他,又看看转学生,一副想八卦又不敢问的模样。

一直憋到铃响,转学生又出去了。

余攀差点憋死:“我靠,转学生中文说得好标准啊。她一个月就学会了?我的天,这是人吗?”

窦桃:“……?”

陈寒丘:“?”

窦桃一言难尽:“你是不是傻,人家明显本来就会。”

余攀呆住,磕磕巴巴地说:“装、装的?”

陈寒丘嗯了声,顿了顿,又说:“就当不知道。”

余攀缓了片刻,后知后觉地问:“学神,转学生刚刚主动问你名字,她是不是终于看清你长什么样了?”

陈寒丘淡声应:“她有名字,不叫转学生。”

余攀茫然,啊?

然后呢……?

窦桃踢了余攀一脚,示意他闭嘴。

余攀挠挠头,心说行吧,他还是订正数学试卷吧。

一想到数学,这个大高个慢慢佝偻起来,伏在桌上变成了脆弱的弱小者。

面对数学,他不堪一击。

高二一班的某个角落,悄悄起了变化。

施翩转来快两个月,一直觉得这里无聊又没劲,学习也那么简单,就是语文有点烦。

幸好她可以画画,勉强过得去。

但某一天,生活起了变化,她发现后座有个男生挺有意思。

这点变化,除了施翩本人,窦桃和余攀感受最深。

他们每天都要听上一段听不懂的对话,有时候还嫌烦,想把这两人踢到外星球去,别在这儿折磨平凡人。

脑子好了不起啊?吵死了。

又一个午后,他们的小角落里又开始问答。

余攀打了个哈欠,随便听听这两人说话,说着说着,施翩忽然从书包里拎出一张画纸。

“这是什么?”她问。

余攀和窦桃都生出好奇心。

他们这一角和别人不一样,一天到晚都拉着窗帘,于是两人凑过去看那张画,再皱起眉。

这是什么玩意儿?

黑的白的蓝的黄的紫的。

黑色的线条扭曲变幻,有的粗有的细,标准的幼儿园小朋友作品。

窦桃和余攀同步地看向陈寒丘。

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玩意儿。

“宇宙。”

他们听见了一个离谱的答案。

余攀满头雾水,趴过去看得更仔细。

看来看去都是幼儿园小朋友的画。

施翩微微睁大眼,哇了声:“你是一个天才。”

窦桃:“……”

她翻翻白眼:“你怎么知道?”

这话的意思是,你怎么才知道?

陈寒丘是个天才的事,都明显成这样了。

施翩没懂她的潜台词,用张无辜的漂亮脸蛋对着她,自然道:“因为我也是啊。”

窦桃欲言又止。画成这样,很难是天才吧。

余攀也挠挠头发,缩回脑袋。

不能打击别人的梦想,就当没听见。

陈寒丘没什么表情,将画推回去,提醒道:“下节是语文课。”

施翩:“……”

她蔫巴巴地收回画,回去趴到桌上,她讨厌语文课。

从某天开始,陈寒丘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个人。

中午一下课,他第一个起身往外走,没走出几步,一阵小跑声,余光瞥见金灿灿的发丝。

于是,所有目光都往他身边聚集。

他没当回事,照旧走到窗口,准备打菜。

刚开口,身后哇了声,小小的惊叹声,他一顿,继续点菜,又是一声哇,更大的惊叹声。

有点麻烦,他叹气。

陈寒丘转过身,垂下眼看只到胸口的女孩子。

她正探头探脑,一副第一次来食堂的惊奇模样,见他看过来,好奇道:“这里什么菜好吃?能和你一起吃饭吗?”

“不能。”他说。

“哦。”她不在意地应了声。

陈寒丘打完菜,走到老位置坐下。

刚坐下,他瞥见对面散落的阳光,想她应该不会跟过来。

这个想法冒出来没多久,桌上出现了新餐盘,刚放下,她又走了,过一会儿,又端回来一盘,又走了。不一会儿,女孩子蹦蹦跳跳地回来,放下两瓶不一样的牛奶。

等要坐下时,她犯了难,嘀咕:“那边好晒……陈寒丘,我能坐你边上吗?能吧,谢谢啊。”

陈寒丘:“?”

完全自说自话,听不懂拒绝。

向来的空着的座位多了小小一团,一缕发丝落在他校服上。

她打开两瓶牛奶,喝喝这个,再喝喝那个,面露惊奇,再嘀嘀咕咕地去夹菜,每道菜都夹一遍,不吃米饭。

整个过程,她没和他说话,也没往他餐盘里看一眼。

陈寒丘安静地吃完,端着餐盘走人。

没一会儿,那阵脚步又跟上来,一会儿快一会儿慢。

路上偶尔有人过来搭讪,她照旧是那一句“I''tspeakese”,但也有用英语和她交流的,语气洋洋得意。

她敷衍几句,实在烦了,跑到他边上,和他并排走。

这下,那些人都不敢再过来。

回到教室,前面悉悉索索地动了一阵,趴下睡了。

窦桃转过头,悄声问:“学神,你和施翩中午一起吃饭了?别班都在传。”

陈寒丘:“没有。”

余攀:“真的?”

陈寒丘:“别吵。”

窦桃和余攀对视一眼,在对面眼里看到了震惊。

晚上九点半,晚自习结束铃声打响。

陈寒丘准点拎起书包,单肩背上,往还没什么人的走廊走,下楼进车库,解锁上车,一路畅通无阻,到校门口刷卡出去。

骑出一条街,指示灯跳成红色。

陈寒丘单脚撑着地面,看了眼时间,抬起头,瞥见一辆炫亮的车停下。

后座车窗口趴着一个女孩子,金色长发散落。

今晚天色昏暗,没有星子。

她明艳的脸蛋像点缀夜晚的星星,在一片黑色中耀眼夺目。

小公主就该坐在昂贵的车里,无灾无难。

他收回视线,看着指示灯变绿。

脚上用力,踩动踏板,骑出几米,车轻轻松松超过他。

忽然,那辆炫亮的车后座,女孩子探出半个身子。

她的脸上绽出耀眼的笑颜,朝他挥手,大喊:“陈寒丘,明天见!”

长发随着她的动作飞扬,像金色流星。

陈寒丘的视线穿过车流交错的十字路口,和她对视一眼,很快,车将她带走,那抹金色不见了。

他收回眼,继续前行。

明天他要去比赛,见不到了。

比赛结束,陈寒丘坐车去机场回东川。

来回路费包括餐费都由学校报销,这是他愿意参加比赛的理由之一。

他独自坐在后座,戴上帽子,轻靠着窗。

黄昏的光影落进来,落在凌厉的下颔线上,他闭上眼。

今天是周六,这个点一中已经下课了。

陈寒丘不可抑制地想起昨晚从车里探出身的女孩子,她说明天见。见不到,她是否会失落。

不会的,她只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回到东川,已经是晚上八点。

学校派来接他们的大巴等在机场门口,上了车,司机问他们住哪儿,把他们挨个送回去。

除了陈寒丘,所有人都说了住址。

“我回学校。”

陈寒丘说。

大巴停在学校门口,陈寒丘下了车,以回教室拿作业为由进了学校,再到教学楼楼下。

他抬头看,教室灯暗着。

没有人了,周末没有人会留在学校。

这甚至算不上一个约定。

她只是说,明天见。

陈寒丘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他低着头,没开路灯,走上楼道,拐过两个弯,走到三楼。

教室门应该锁着,但门上放着备用钥匙。

他走到前门,愣了一下,门开着,走进去打开灯。

一室明亮,空空的教室里,她趴在桌上。

金色长发散落,像数个午后。

陈寒丘走进去,球鞋踩在水泥地,轻飘飘的声音,从门口再到过道,经过施翩,在自己的位置停下。

“刺啦”一声,他拉开椅子。

趴着的女孩子被惊动,睁着一双朦胧的睡眼转过头。

陈寒丘瞥她一眼,抽出几本练习册,随口问:“现在是晚上八点半,你在学校干什么?”

“等你啊。”

她打了个哈欠,面朝着他坐。

陈寒丘:“没人告诉你,我今天比赛?”

施翩往他桌上一趴:“说了啊,但你不是好学生吗,不会不写作业,总得回学校拿吧?”

陈寒丘没告诉她,他可以下周来学校补。

写不写作业,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

陈寒丘拉上书包拉链,单肩背起,双手插兜:“等我有事?走了,边走边说。”

他屈指敲了敲桌面。

施翩哦了声,慢吞吞地跟上来,又摸摸肚子,咕哝:“我好饿,你吃饭没啊?不然一起吃个饭?”

陈寒丘嗓音很淡:“施翩,没有人会饿着肚子睡在教室里。今天是周六。”

女孩子咦了一声,忽然小跑上前。

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你知道我名字啊?那我们是好朋友啦,一起吃饭吧,嗯?”

“……”

十分钟后,两人在学校附近的面馆坐下。

陈寒丘点了碗最便宜的面,点完,看向对面。

她托着腮,仰头看着贴在墙上的菜单,看不懂就乖乖问老板,问了两句就和别人聊上了。

最后老板送了他们两盘小菜和点心。

陈寒丘:“……”

“等我有事?”

他又问了一遍。

施翩用手撑住下巴,捧着自己的脸蛋,认真地说:“想要你的微信。问窦桃和余攀,他们都说没有。”

“要来干什么?”他反应平淡。

施翩:“聊天啊,难道就看看?”

她不解地睁大眼。

陈寒丘:“我很忙,没空聊天。”

施翩:“你不回不就好啦?实在不行屏蔽我。”

陈寒丘:“?”

施翩:“快点快点,手机拿出来。”

于是,陈寒丘的联系人里有了第一个高中同学。

吃完饭,施翩跟着陈寒丘去公交车站,一步一跳,刚才还说吃撑了,现在就蹦蹦跳跳。

“好吵。”他说。

她哦了声,停下来不跳了,老老实实在边上走。

走了没几步,去踩他的影子。

周六,一中附近的公交车站没人。

施翩自顾自找了位置坐下,晃着小腿,看初春的夜色,凉凉的,但不冷,她还刚吃完热乎乎的面条。

他站在边上,影子拉长。

“施翩。”他喊她。

施翩歪头:“嗯?”

陈寒丘目视前方:“要联系方式可以等到周一。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不会一个人呆在学校呆到晚上。”

话说完,她没有动静。

语气太重了?

陈寒丘转头,对上一双漂亮的眼睛。

狐狸一样的眼,眼尾像挂了小钩子,睫毛扑闪。

“但我说明天见,你答应啦。”

她眼带困惑。

陈寒丘:“?”

“我什么时候答应的?”

女孩子一脸无辜:“我说明天见,你按自行车的响铃,按了两下,那不就是‘好的’?”

陈寒丘:“……”

他以为过马路响铃是常识?

作者有话要说:女鹅:嗯嗯嗯?听不懂呢!

下周再更!

注:《数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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