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沈风在弟弟惊叫之前出声。
一声惊呼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沈华直接吓清醒了,拉了拉长长的棉外套,有些腿软的上前两步,埋冤道∶"哥,你干啥呢,这半夜三更的不睡觉。"
"想一些事情。"沈风抬头看着棚子外漆黑的夜空,"有件事情我上辈子没有想明白,这辈子恐怕要等到爹恢复记忆.…不一定愿意告诉我。"
"……."沈华都不知道要摆什么表情,"很重要吗?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没有。"沈风摇头,"但我想知道。"
沈华不理解,但大为震撼∶这就是大佬的世界吗?大佬都这么拼的吗?一个无关成败的问题都要纠结两辈子,半夜还要爬起来琢磨?
果然大佬就不是正常人能当的。
"大哥不如跟我说说。"沈华倒是有些好奇了,并且他了解自己,绝对不会死磕了,听听就算了,纯粹就是满足一下好奇心,弥补一下半夜差点被吓出心肌梗塞的自己。
沈风在黑暗中看了一眼自家弟弟∶"外面冷,我们回屋。"
"哦,好。"沈华搓了搓手臂,进了腊月再是南方半夜也冷的很,跟上自家大哥的脚步回屋,然后点上灯。
兄弟俩在小炉子上烧了一壶热水,各自捧着茶盏面对面窝在铺着厚厚皮毛的竹榻上。
沈风语气淡淡的将自己不理解的,关于谢砚和自家爹之间的事情一点点说给弟弟听,同时也在心里再次整理。
"这……还真挺奇怪的。"沈华摸着下巴,满是脑洞的脑袋一阵风暴卷过,瞪着眼睛道,"这谢砚该不是咱们爹的私生子吧!"
"你以为我没想过?"沈风当初第一个想到也是这个,"年纪对不上不说,上辈子爹还不|一次可惜妹妹早夭,不然定要谢砚叫他一声岳父,谁会让私生子和女儿结亲?"
"也是哦。"沈华掐断一个狗血脑洞,立刻就开一个,"难不成是爹做太子的时候对谢家有恩?"
"那何爹也不该说出让谢相国给我生个太子的话,还说什么完璧归赵……"沈风突然停下话头,整个人陷入了沉思,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逝。
"那总不能是谢砚上辈子就和爹是生死之交,皇位还是因为他………卧槽!"沈华陡然瞪大眼,再看自家大哥同样一愣,之后转变为意味深长的眼神,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道,"不,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