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忠带着苏家人来的时候是两辆马车,走的时候是一辆马车,各家都带了半车年礼回去,特别是坐在谢忠身边的大汉手里紧紧抱着一个雕花盒子。
"忠爷你说这东西我带回去真的没问题?"大汉虽然觉得自己送来的年礼确实非常丰厚,有两样都能称得上有价无市的宝贝了,但这沈家手笔实在太大了,有些过于吓人。
"哎哟叫什么忠爷,我是哪门子的爷哟,我长你十多岁,不嫌弃称我一声忠哥就行。"谢忠就喜欢看人家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哎,忠哥,小弟有礼。"大汉抱着雕花盒子行了礼。
"以后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谢忠和对方笑着点头,意思我是知道内情的人。
大汉∶说好的秘密呢?怎么这么多人知道?
谢忠∶不巧,曾现场围观,虽然后头没有人明说,但他们可以自己猜啊。
"那忠哥你说这……"大汉示意了一下手里的雕花盒子。
"别慌啊,别慌。"谢忠老神在在,完全忘了当初他接到沈家回礼的时候,手忙脚乱去找自家大郎君禀告的样子了,"这是沈家一视同仁的意思,大家都是一家人,不是单单苏家有,我们谢家和越城童家都有,老弟莫要慌张,回去后跟你家少主和大郎君如实禀告就可。"
谢忠其实还挺好奇,苏家拿到的东西和他们谢家拿到的是不是一样,不过规矩在那里,他也不能探听这些堕了谢家的风骨,于是好奇归好奇,但一点也没有打听的意思。
倒是后来,苏梅香决定联合童家和谢家,三家共同组一条从南到北,从北到西的茶道,童家负责源头收茶这是做熟的,谢家负责太元境内的运输贩卖,苏家则负责往关外草原西域这一片。
后来童绾也掺了一脚,不过她的目标是海外的市场。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现在关于砖茶的制作方法还在雕花盒子里,少说半个月后才能到苏家父女手里。
另外—边送走了送年礼的苏家和谢家人,容氏把丈夫拉进了房间,把二儿子和苏家的事情小声的那么一说,当然关于砖茶的制作方法也提了一下,然后隐晦的看向沈天赐∶"天赐哥,我们家阿章...
"…"沈天赐不傻不瞎,没恢复记忆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养了个大儿子心思细密样样料事在前整一个妖孽在世,二儿子看着天真烂漫了一些,但细细一想也是处处怪异,更别说清醒过来的大闺女,一开始被她恢复神智的惊喜冲昏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闺女的异常实在太过明显,几乎到了根本无法遮掩的地步。
特别是他恢复记忆后,他曾站在整个国家的权力中心,说一句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听过也可以,但知道的越多,就越觉得大闺女不对劲儿。
同时也发现了二儿子有时候的格格不入,而一直以来,他以为最妖孽的大儿子反而成了最平平无奇的一个,不就是小小年纪心思沉了一些嘛,不就是过于聪明了一些嘛,虽然夸张了一些,但也在正常的范畴之内。
谢家的麒麟儿对比他家大儿子可一点不差,不过是他沈家也出了个麒麟儿罢了。
但二儿子和大闺女却是有很多根本解释不通,如今他当然不信二儿子看的杂书多所以能拿出各种配方菜谱这种说法,当然也不会单纯的认为大闺女如今的实力,是因为遗传自他的大力和学武天赋。
相沈天赐,容氏其实受的冲击更大一些,因为她虽然看似和三个孩子一直生活在一起,但是很多时候三个孩子都是脱离她视线的,所以在知道三个孩子都做了些什么之后,都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她认知里的三个孩子和实际的差异实在有些过大了。
如今又看到二儿子随手拿出来的东西,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已经憋不住了,但她也不能和别人说自己生的三个孩子奇奇怪怪吧,只能尽量表现的淡然仿佛她这个做大人的什么都知道一样。
但是事情完了,她就忍不住了,不能和别人说,总能和孩子们的爹说说吧!
结果孩子爹给她一阵沉默,容氏忍不住有些惊慌,双眼都发红了∶"那,那还是我们的孩子吗?"
"当然。"沈天赐立刻安抚妻子,"瞎想什么呢,别自己吓自己,我估摸着孩子们大概是有什么奇遇机缘,只是不好明说,你看他们也没有要隐瞒我们的意思,就是没有明说。"
容氏抬眼和沈天赐四目相对,见丈夫说的信誓旦旦,再想想确实没在他们面前遮掩的三个孩子,压下了眼泪心下一松∶"我好似也听过这种传说,要是明说了就会被收回神通。"
"我猜也是这个意思。"沈天赐拍了拍容氏的背脊,"孩子们有本事总是好事,你别想太多,倒是还有两个小的……"
容氏闻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实在是两个小的实在不像正常孩子,那些异常小时候还好说,如今都bā • jiǔ个月大了,还是那样,这怎么也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