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诸位将军。"沈风对着几个老头拱手一礼。
"沈侍郎不必多礼。"那老将军摆摆手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家是土生土长的清凉镇人?家里几代人都是那儿的?"
"呃……并不是。"沈风见几位老将军噌一下亮起的双眼,嘴角隐秘地勾了勾,"我爷爷是从别的地方逃难到清凉镇的。"
怎么会有爷爷呢?
几个老将军几乎脸上都这么写着,失望之情不言而喻。
"只是具体怎么样我们家也不能确认,因为我父亲是我爷爷二十多年前捡回来的,据说当时伤的极重,父亲更是前程往事皆遗忘,所以……."沈风没说完就被身边激动的老将军抓住了手臂∶"啥都不记得了?真的捡来的?"
沈风被吓了一跳,愣愣点头道∶"可是有哪里不对?"
"不,对,很对,太对了!"老将军一双虎目发红的看着沈天赐,然后回过神开始打量沈风,然后猛然回头,"生了两个儿子,一个状元一个榜眼!"
其他几个老家伙也红了眼睛,听了这话,猛然间一股浓浓的自豪感;真不愧是我家,怀,真不愧是我们从小看大的患!连生的儿子都比别的人出色!
沈风被老将军迅速转手到旁边一位老将军手里,人老将军啥也不说就捏了捏沈风的胳膊∶"习武了?"
"习了,只是悟性不太好。"沈风长这么大没有被这么多大老爷们围着捏胳膊捏手过,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脸上的微笑逐渐僵硬。
"我看挺好的,不怕,我教你!"又边上一个开始打量沈风。
"口气甚大,你能教个啥?我教,我有经验,我来教。
"放屁,你有个什么经验?老子当年可是教过承怡太子的。"
"我呸,你不就给承怡太子牵个马走两步嘛!这也能教?那老子也行啊,老子给承怡太子示范过怎么举弓搭弦!"
谢砚…….都是老熟人。
"眼睛都花了,搭个什么弦?"
刚才还乐呵呵坐在一起的老将军们瞬息之间就吵了起来,几个年轻的将领在边上一脸懵逼,完全不懂事态的发展,沈风努力保持着微笑,沈天赐也终于从沉迷中醒来,上前劝架∶"诸位将军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但是很明显,有了沈风这个新崽,旧崽老将军们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此时此刻还没走近的皇帝和齐恒就听到了上头的吵嚷声,两人都是微微扬眉。
然后两人同时听见一声带着内力的安静,整个会场都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不约而同的把视线投到高台那处,结果正好看到皇帝。
整个会场唰唰唰跪了一地,高台上则有噔噔噔下楼梯的声音。
在万人呼喊的吾皇万岁中,皇帝抬起头正好看到一手拉着儿子一手拉着女婿下楼的沈天赐,当然还有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家伙们。
"天赐!?"皇帝瞪大眼看着停下脚步的男子,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一双眼睛开始发红,"天赐?是天赐吗?"
"…."沈天赐高估了自己再次面对老父亲是的心情,一时之间几乎脑子全部空白了。
还是沈风和谢砚同时掐了他的一把手才回过神,但他此时此刻已经不记得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其实这个节点很适合恢复记忆,直接两眼一翻装晕,醒来想起一切不是很好嘛?
只剩下二儿子的话突兀地响在脑海里,沈天赐瞪大眼然后两眼一翻心里一横直接砸下楼梯。
"天赐!""殿下!"皇帝和老将军们齐呼。
沈风&谢砚&齐恒∶Z(0皿0)!!!
齐恒看着混乱但明显没出大事儿的一切,不着痕迹的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