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冉冬凌脑子晕成一团糊浆,下意识地往被子里拱,结果触碰到的不是柔软的被子触感,而是一个硬硬的东西。
这是什么,谁放木板在他床上。
他推了推前面的木板,没推动,也不想睁开眼去看,干脆翻了个身接着睡。
身后传来窸窣动静,腰间突然多了一条手臂,将他捞回去。
冉冬凌意识不清醒,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他眯了两分钟,突然睁大眼睛,背后硬硬的东西不是木板,是带着体温的男性躯体,那人搂着自己,腰间那只手臂虚虚搭着,能感觉到上面的力量。
冉冬凌一瞬间全身都僵硬了,后背发麻,他、他背后是个男人。
他不敢回头看,小心翼翼地想把腰上的手臂拿下去,又不敢和那条手臂接触,只能将被子扯过来挡住自己的手。
仇辞刚刚在他摸上来的时候就醒了,现在又不知道他在被子里搞什么,动静大的很。
“冉冬凌,醒了就起床。”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疲惫。
冉冬凌停下动作,原来是仇辞哥哥呀,还好。
!!
“仇辞哥哥,你为什么在这里!”他从被子里钻出来,发现睡在他旁边的是仇辞。
仇辞眼底有淡淡的乌青,他昨晚没睡好,陪这个小醉鬼闹到半夜才睡。
他昨晚又是当爹又是当老公陪他,到了后半夜,冉冬凌困意上来,眼睛一闭就躺床上睡着了,被他惹出一身火的仇辞没法,大半夜去洗冷水澡,到现在也不过睡了三小时。
“这是我们的房间,你说我为什么在这里。”
冉冬凌环顾四周,想起来这是节目组给他们安排的房间,这才清醒一点。
他离仇辞远一点,又问他,“那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问完了才发现这个问题很白痴,这里只有一张床,他只能睡在这里。
仇辞没回答他,眸光落在冉冬凌身上,他嘴边破了一个小口子,不靠近看几乎看不出来。
昨晚还抱着自己不放手,说要和老公一起睡觉,现在睡醒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吧。
“你忘了你昨晚说了什么?”
冉冬凌一脸迷茫,他昨晚说了什么?
他只记得昨天吃饭时喝了一碗很难喝的汤,因为很难喝,所以他喝了一杯酒,再然后……再然后的事他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他摇摇头。
仇辞真是被他气笑了,感情他是睡了就忘。
“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冉冬凌一点都想不起来,难道是自己说了什么,仇辞哥哥才和自己一起睡的?
这个念头浮现,冉冬凌躲避他的眼神,倒是想起来一点,他小小声地说:“我记得我喝了一杯酒。”
那就是喝酒后的事全都忘了。
他在府中从未喝过酒,最多只是拿筷子沾一点尝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喝酒。
他语气带着不确信,“仇辞哥哥,昨天我喝醉了吗?”
仇辞眼神暗下来,将昨晚的事告诉他,“你醉的都不认人了,叫陆璐婉如姐,叫休稚安休猫。”
他想到了什么,勾起唇,“还叫我老公。”
冉冬凌听到最后一句话,心扑通扑通直跳,猛地抬起头来瞪他,“你乱说!”
仇辞接着说:“你昨晚抱着我不肯让我走,说要和老公一起……”
他话没说话,冉冬凌先听不下去了,掀开被子下床,气鼓鼓地警告仇辞,“你再乱说我就、就告诉妈妈,让她揍你!”
远在国内的林愿打了个喷嚏,将大衣搂紧一点,暗道这天是越来越冷了。
对于仇辞说的话,冉冬凌一个字都不信,他只相信他喝醉了这件事,剩下的全是仇辞为了爬上他床编的谎话,这个男人也太坏了!
他决定今天一天都不和仇辞说话了。
他去卫生间里洗漱,发现自己嘴角红红的,脖子上还有几块红。
刚刚说的话自动失效,他带着一嘴的泡沫跑出来,说话说不清楚,指着脖子上的红印说:“仇辞鸽鸽,这泥有好多蚊子。”
仇辞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笨蛋,转过身给他找出一件高领毛衣。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灿烂,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