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歌飞看到,直接把巴掌大的纸条丢进了桌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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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第三节课时,孟萌拿着教案进了教室,先进行了班委的选拔。
一班学生大多比较活跃,想竞选班委的有不少人,就连王南都凭借十年的芭蕾舞经验竞选上了文艺委员。
但班长和团支书这两个职位一直没有任何人竞争,因为大家基本默认班长就是池歌飞,而团支书很多时候要和班长搭伙做事,也就意味着要和池歌飞共事,这简直比竞选班长还难,根本没人敢。
在孟萌第三遍问有没有人要竞选班长或团支书时,阮君之偷偷看向池歌飞。
照原文的描述,高二一整年,池歌飞都是一个人代表一班去参加的班团会议,也就是说一班最后应该是没选出团支书的。
“既然这样,那班长就由池……”孟萌话说到一半,注意到讲台下有个男生慢慢举起了手,她愣了愣,想起这个学生的名字,“周金屋,你有意竞争吗?”
“我想试看看……竞争班长。”周金屋声音天生低哑,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听到这个名字,阮君之有片刻恍神,然后他才追着声音看过去。
周金屋个子不高,厚重的刘海遮住了大半眼睛,配上那副啤酒瓶底厚的方框眼镜,看起来呆板又内向。
在原文中,池歌飞稳坐全校第一,周金屋则是所谓的万年老二,明明给人一种强烈的憨厚印象,其实是个竞争心极强的人。
尽管这个人在原文中占据的笔墨极少,但阮君之还是记得挺清楚。
因为开学后不久,周金屋在校论坛匿名区造谣池歌飞高一时靠关系违规参与“省级青年代表”的评选,还晒出了所谓的“证据”。
事关省级荣誉,再加上池歌飞是个风云人物,帖子在尚河市各大学校间传的沸沸扬扬。即使后来学校做出了澄清,也对周金屋进行了处分,但还是慢了半拍,虽然没影响到池歌飞后来的竞赛和荣誉评选,但那段时间他没少被议论。
阮君之在心里算了算时间,从桌肚里拿出一本新笔记本记下这件事,重重画了三个感叹号,才大概听了一下周金屋的发言。
结结巴巴,没什么底气,对比并没发言,但平时有十足威慑力的池歌飞来说,一点竞争力也没有。
周金屋回到位置上后,孟萌大概是感觉到班级里氛围僵硬,帮他做了个简单的总结,同学们才断断续续鼓了掌。
“吱呀”一声,阮君之察觉到身边的人起身了。
他茫然地看过去,池歌飞已经从他背后绕过去,走到了讲台上。
之前升旗台上发言时,阮君之就发现了,池歌飞在这方面做得特别好,天生有很强的吸引力,即使他再独来独往,大家再怎么不敢接近他,还是会对他有无形的信任。
再加上前面有周金屋的发言作对比,阮君之听完池歌飞简短精悍的发言后,海豹似的给他鼓掌。
池歌飞淡淡扫了他一眼,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最后投票时,池歌飞毋庸置疑以压倒性的票数成为了班长。
“要不然这样吧,周金屋同学,你有兴趣做团支书吗?”孟萌给周金屋提供了另一个做班委的途径。
阮君之没等周金屋回答,匆匆举手。
面对一个原文里坑害过池歌飞的人,阮君之说什么也不放心这个人跟池歌飞共事。情急之下他只想着自己一定要争一争这个位置,倒忘了照原文团支书空缺的发展,周金屋大概率是拒绝了班主任的提议的。
“阮君之,你也想竞争团支书?”孟萌还挺意外的。
“嗯……想试试。”阮君之被点到名字,才开始紧张。
池歌飞原本在事不关己地看书,此时放下手边的杂志,若有所思地看他。
“那你们两个……”
“老师,我退出。”周金屋沙哑着嗓音打断孟萌的话。
孟萌没想到选个团支书还这么绕,一时间班级里气氛有点凝滞。
阮君之悄悄回眸看了一眼池歌飞,发现对方竟然也在看自己。
阮君之知道,照池歌飞的性格,有没有团支书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如果也提出退出,只会让池歌飞对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别说规避剧情了,光是要处好关系都徒增难度。
思及此,阮君之主动举手,结结巴巴却格外坚定地说:“老师,我觉得、我觉得我可以跟池同学配合好的。”
池歌飞侧头,看到他因为紧张微颤的手,双目微眯。
又是这样,主动做同桌,主动做团支书,单纯崇拜未免太主动了点。
孟萌干脆征询了一下当事人的意见:“池歌飞,你觉得呢?”
“那就他。”池歌飞意味深长地回答。
阮君之眼中闪过惊喜,他没想到池歌飞竟然同意了,顿时有种新官上任的兴奋和紧张,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快被池歌飞打上“疑似暗恋”的标签了。
作者有话要说:池歌飞:暗恋实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