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是要跟他一起盖着睡的意思吗?
阮君之眨眨眼,正想开口确认一下,就听到右边的“新室友”发出了一阵像是被人打扰到的不满的哼声。
他犹豫片刻,只好安安静静地走过去躺下。
池歌飞离他不算近,两个人也不是面对面的姿势。
阮君之习惯了黑暗,双眼适应的很快,辨认出池歌飞的背影后,一直盯着他瞧。
直到池歌飞开口:“还盯着我?”
阮君之一吓,小声说:“池哥,谢谢你。”
“……睡觉。”池歌飞抿了抿唇,闭上眼睛。
阮君之乖乖“哦”了声,没再说话。
因为是在山里睡的,空气很清新,但温差比较大。再加上这么多人都在半山腰,多多少少有那么几个通宵的,夜里好歹还安静些,愈加逼近天亮,醒的人越多,也越加吵闹。
阮君之很快就睁开了眼,他困得不行,眼睛有点胀,他轻轻揉了揉,等到眼前恢复清明时,他发现昨晚一起躺着的人不见了。
他倏地起身,披上外套穿好鞋,掀开帐篷时,抬头跟站在外面的池歌飞对上了视线。
“哥,早……”阮君之缓过神来,小声打招呼。
“嗯。”池歌飞夜里几乎没怎么睡,凌晨两点就出来了。
他一向浅眠,上次是因为生病才在阮君之旁边睡那么沉,这次果然还是睡不太着。即使阮君之夜里格外安分地几乎没动过,但旁边那个“新室友”不是,半夜又打呼又磨牙的。
阮君之回头看了一眼帐篷内,发现那个让人不愉快的“新室友”不见了。
“他四点走了。”池歌飞淡淡地解释。
阮君之“哦”了一声:“那就行,他……没说什么吧?”
“说什么?”池歌飞挑眉。
“没、没事。”阮君之连连摇头,早知道就不问了,这样显得他好呆。
池歌飞心说,确实没说什么,只是临走的时候以为他不在,故意踢了几下帐篷,像是在报复傍晚跟阮君之的矛盾,结果挨了他一顿教训。
“收拾一下,准备走了。”旁边,陆陆续续有人起床,大家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阮君之连忙应声,回到帐篷里把书包收拾好,去接了水洗漱完,等着一起走。
后半段的山路比昨天的更陡一些,不过大概是有了昨天的经验,再加上阮君之逐渐习惯了登山靴的脚感,走起来反倒顺利了不少。
两个人到达山顶最佳的日出观赏点时,正好五点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