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之也慢慢从那种上头的氛围中缓过神来,往后退了两步,回过头来:“刚刚好好玩。”
池歌飞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淡淡笑意:“小孩子吗?”
“你在……说我吗?”阮君之听见了。
“嗯。”池歌飞点头。
阮君之红了脸,小声说:“我是不是……看起来很傻啊?”
“混在里面确实。”又傻又可爱。
阮君之脸更红了,小声为自己解释:“看好玩,有点兴奋了。”
池歌飞没答,同他一起往前面走。
过了锯鳐所在的一片区域,再往前是大片的水母区。水母区的水母有大的有小的,还分了很多不同的种类,不过阮君之看来看去并看不出什么区别,总觉得他们除了颜色,并没有什么不同。
水母区因为色彩缤纷,是很多小情侣最爱拍合照的地方。阮君之光是看了两个展柜,就已经看到六对要拍照的情侣了,顿时没了观赏的心思。
“我们去看其他的吧。”他有些遗憾地说。
池歌飞注意到了他表情中的失落,不动声色地跟在他身后,在他走到水母区的正中央时,挑了个还不错的角度,对着他的背影拍下了一张照片。
左边是大片的紫粉色水母,右边是大片的蓝绿色水母,中间是迈着步子在往前走的阮君之。
照片里的其他零星的人影并构不成对这张照片的美感破坏,因为池歌飞取景角度好,把两侧的无关人员截掉,这张阮君之的背影照就非常自然非常完美了。
他垂眸把这张照片处理好,然后藏到了加密相册中,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
绕过二层的手扶梯,他们上到三楼,看到了三楼入口处的两只交颈的黑天鹅。
黑天鹅的羽毛又低调又靓丽,再加上它们看起来特别亲昵,阮君之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才去往三楼深处看企鹅。
有趣的是,企鹅馆内正好有两只企鹅在打架,纷争原因不明,两只一上一下踩在台阶状的冰梯上。不过片刻,偏矮的那只就被高大一些的那只拍了一下,然后矮的那只脚底打滑,“哒哒”几下掉进了水里。
阮君之看得“咯咯”直笑,池歌飞心底像在被他挠痒痒,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勺,手掌触到他后脖颈的肌肤时,又开始心猿意马。
“哥,你看起来就像那只。”阮君之没躲开他的触碰,抬手指着站在最远端的那只看起来很高傲的企鹅。
“……什么?”池歌飞以为自己听错了,微眯起眼睛。
“君临天下,有没有?”阮君之想了个特别中二的词出来。
池歌飞扫了一眼那站在最远处,动都不动宛若冰雕的企鹅,说:“那你就是那只。”
他说的是站在高傲的企鹅旁边的那只小只企鹅,大概是角度的问题,两只企鹅靠在一起,让池歌飞想起两人刚认识不久的时候,阮君之爬楼梯撞到他,然后小心翼翼攥着他的衣角,杏眼微润的样子。
所有曾经让他不悦的回忆此时都成了让他想快点把这个人藏起来的冲动因子。
阮君之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反而聚焦在那只小企鹅有点呆板上,努力给自己辩解:“我、我没有那么呆的。”
池歌飞不应,把手插回兜里。
说自己不呆就已经很呆了,就好像阮君之总不肯诚实地说喜欢自己一样,明明就差把“我超喜欢池歌飞”写在脸上了。
*
海洋馆的布局最特殊的在于鲨鱼馆在负一层,而且是以自动步行梯的形式带着旅客参观的。挺大的地方能看到不同种类的鲨鱼在头顶的海水之中游来游去,有些长得很滑稽,有些长得非常吓人。
池歌飞认识的种类多,阮君之偶尔问他问题的时候,他会解释两句。
两个人全都参观完出来时,刚好三点半。
海洋馆外面人挤人,再加上今天天气非常好,回温了不少,阮君之有点热,干脆脱了薄外套拿在手里,同池歌飞一起往集合的大巴车那里走。
半路,他在人群中与一个人擦肩而过,只感觉肩膀上一沉,以为是书包带被刮到了,惯性之下带的肩膀有些沉,所以没怎么在意。
结果不过片刻,他就感觉自己的包变轻了,尤其还听到“哐”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的清脆响声。
他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原本放在书包里的保温杯掉了出来。再把书包摘下来一看,包底下被什么东西划了个大口子,原本放在其中的手机和钱包都不见了,其他一些零碎的东西掉了一地。
阮君之再一检查,发现包侧挂着的还愿锁也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根轻飘飘的红绳。
他一下子急了:“哥,还愿锁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坏啦,搞了半天,好像手机app勉强还能用QAQ
二更晚一点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