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之不太懂润唇膏这种东西,以前也从没用过,在货架上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个薄荷味的。
“你要这个?”池歌飞问他。
“嗯,可以吗?”阮君之见他这么问,还以为这个牌子的润唇膏不好,明明在货架上是同类型产品中最贵的一类。
“你可以试试。”池歌飞没拦着他,同他一起去收银台付了钱。
润唇膏之于阮君之是比较陌生的东西,他小时候还能看见东西时,整个人水润润的,就没用过。后来眼盲了,大多时间待在福利院不出去,平时院长给他们安排食物时,也会注意饮食清淡、营养均衡,所以从没用到过。
乍一见到这小小的一管,阮君之还挺好奇,拔开盖子后,看到里面有浅绿色的膏体。
他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站在原地研究了好半天,不小心转到了下面的底,一下子把膏体转出大半截。
“啊!”阮君之吓了一跳,赶紧又转回去,总算是琢磨出了使用的办法,“直接擦就好了吗?”
“嗯。”池歌飞点头。
“要擦多少啊?”阮君之又问。
“把嘴上涂满就好了。”池歌飞教他。
阮君之垂眸,小心翼翼地用润唇膏碰到自己的唇,擦了一点点,就感觉不太对劲。
“哥……这个好像有点凉?”阮君之面露困惑,不再涂了。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好凉啊,而且感觉辣辣的。”
“因为这是薄荷。”池歌飞就知道他用不惯,抬手把他手里那个薄荷味的拿走。
阮君之抿了抿唇,下嘴唇的一小块辣乎乎的,让他难受得很。
他从口袋里翻出纸巾,正要擦掉嘴上的润唇膏,池歌飞就接了过去,一手钳着他的下巴,一手握着纸巾,轻轻擦掉了他抹上去的薄荷味唇膏。
紧跟着,池歌飞从口袋里摸出了刚刚他额外买的草莓味润唇膏,垂眸看他,声音低沉:“张嘴。”
“啊——”阮君之听话地张大嘴,还发出了声音。
池歌飞握着他下巴的手一顿,微微勾了下唇角,才说:“我是让你稍微张开一点。”
“哦。”阮君之一下子脸红了,小心地把自己的嘴巴收拢起来一些。
池歌飞动作格外小心地替他抹上草莓味润唇膏,看到他原本干燥通红的嘴唇变得润润的,才问:“辣不辣?”
“不辣,甜的。”阮君之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池歌飞看到他嫩红的舌尖,喉头微动,良久才说:“别舔,刚擦的,又要都吃下去了。”
“哦哦,那不舔了。”阮君之乖乖地闭上嘴巴。
池歌飞把草莓味的润唇膏塞到他手里,叮嘱他:“记得擦。”
“好。”阮君之听话地收好,同池歌飞一起回了学校。
*
此时距离上晚自习还有好一阵时间,班级里没几个人,王南正在后黑板那里握着根粉笔打黑板报的框架。
阮君之还是第一次见人做黑板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后,频频好奇地回头看。
王南回头换彩色粉笔时,对上他的视线,问:“阮!君之!你有什么想法吗?”
阮君之被王南奇怪的强调重音骇住,半天,他才说:“没有,我只是好奇。”
“……行吧。”王南看到池歌飞始终注意着他们之间的互动,识相地迅速结束话题。
阮君之抿了抿唇,带着一肚子困惑回过身,小心翼翼地问池歌飞:“他为什么要那么叫我?”
“什么?”罪魁祸首池歌飞面色淡定。
“就是……为什么一定要把‘阮’咬那么重,感觉好奇怪。”阮君之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