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许元嘉正要顺着阮君之的话说下去,却发现,原本那位站在他面前的人已经一路小跑着奔向了池歌飞。
他脸色立刻沉下来,话也没说下去。
刘虎觉得莫名其妙:“你刚要说什么?”
“没事,走吧,一会儿下半场了。”许元嘉迅速换上一副笑脸,同刘虎他们往篮球场走。
阮君之拿着矿泉水跑回池歌飞面前时,还有些喘,他喝了一大口水之后,问:“哥,你累不累?”
“怎么?”
“没有,就是问问。”阮君之抿了抿唇,“我太笨了,学了半节课都没学会。”
池歌飞没做评价,他倒是坏心思地觉得,学不会才好,这样两个人能多加亲密一些。
不过还是不要让阮君之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不然这小朋友一定要开心死了。
“你想休息就休息一会儿。”池歌飞说着,单手插兜站到了一边。
地上是脏的,大多数男生没什么洁癖可能会直接坐在篮球框下面,池歌飞有洁癖,自然不会往沾了铁锈的篮球框下面坐。
阮君之四下看了看,发现操场外围有一片休息的地方,旁边还有单双杠之类的运动器械,甚至连秋千都有。
“哥,要不我们去那儿休息吧,下次再练。”阮君之怕自己投篮时膝盖用力过多晚上会不舒服,而且他估计池歌飞教了他这么一会儿也累了。
“好。”池歌飞同他一起走出了操场。
秋千上很干净,平时坐的人应该不少,阮君之正好还带了面巾纸,又仔仔细细把秋千上擦了一下,便跟池歌飞一起坐了下来。
“哥,我把早自习背的课文再背给你听一下吧。”阮君之一闲下来就想着学习。
池歌飞“嗯”了声,抿唇等他。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留恋处,兰舟催发。”阮君之一边背,一边偷看池歌飞的表情。
他早上自己一个人背的时候还挺顺的,但是一天下来,又有点忘记了,也不敢确定自己背的完全是对的,所以试图通过观察池歌飞的表情来分辨。
然而,池歌飞始终面无表情,他在想,自己应该没背错,所以继续认认真真往下背诵。
当他背到“暮霭沉沉楚天阔”时,池歌飞突然打断他:“‘暮霭’的‘霭’怎么写?”
阮君之被问得一愣,在脑海中想了想,才回答:“嗯……上面是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