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歌飞直接去的学校对面的药店买的药,药店的医生还问了他一些问题。
“没有骨折吧?只是普通的扭伤?”
“没有。”池歌飞以前学散打的时候也受过不少伤,是不是骨折他还是能判断出来的。
“那就开点xx白药气雾剂吧,再开点消炎药?如果疼得厉害要吃点消炎药的。”医生一边拿药一边问他。
“可以。”
池歌飞去买药的时候,阮君之坐着一点没动,乖乖等着他回来。
没多久后,池歌飞就提着药袋子回来了,还顺路拎回来一个折叠凳。
“先洗澡吗?洗完澡再喷药。”池歌飞本来想直接给他喷,但一想到晚点他还要洗澡,喷了也是白喷,所以开口问。
阮君之眨眨眼,点头:“好啊,那我先去洗澡。”
他说完,弯腰把放在床边的拖鞋套到脚上,准备起身去拿换洗衣服。
池歌飞止住他的动作:“衣服放在哪里?”
“衣柜……上面挂着睡衣,下面抽屉里是内、我自己拿吧。”阮君之说到一半,又说不下去了,扶着床沿站起身,把整个人的重量都依托在右脚上,借着周围的桌子一类跳到了衣柜边。
池歌飞蹙着眉,沉默着走过去扶着他。
阮君之红着脸没拒绝,很快从柜子里拿出睡衣和内裤,还动作迅速地用睡衣把白色的内裤包到中间去,藏的看不见了才敢看池歌飞。
“拿好了。”
“嗯。”池歌飞扶着他回到床边,把带回来的那个折叠小凳子摆到了浴室里,然后带着阮君之进了浴室。
“脱衣服。”
声音冷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却让阮君之一下子面红耳赤。
“我、我自己洗就好了,哥,你要不然……先坐一会儿。”阮君之紧张得不行。
池歌飞仍旧站着没动,垂眸盯着他的脚:“你坐下来够不着淋浴头。
阮君之觉得他说的确实有道理,完全没想到把淋浴头拿下来不挂上去就好,真的老老实实开始脱衣服。
池歌飞默不作声,觉得他太好骗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上一次两个人一起洗澡还是池歌飞手受伤的时候,这次角色互换,阮君之格外害臊。
因为当时还没觉得自己对池歌飞的感情有什么变化,现在心境不同,面对他自然是会不好意思的,所以洗澡时,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可能都要把脑袋埋到膝盖里去。
池歌飞帮他洗完头,用指腹替他把眼睛附近的水抹去,才帮他冲身上。
“站起来。”
因为坐着冲不到肚子那块儿,池歌飞单手握住阮君之的胳膊。
阮君之支支吾吾了半天,乖乖站起来,不过因为害羞,直接选择了背朝着他。
他左脚不敢受力,一直悬着,整个人的重量都依托在右脚上,再加上他膝盖还红着,摔倒的时候撞到了,站久了很累。
池歌飞许是感觉出来了,握住他的手腕搭在自己肩上:“冲一下。”
“好。”阮君之垂着头,根本不敢说话。
池歌飞在帮他冲下半身时,冰凉的指腹滑过白皙的肌肤,阮君之紧张到撑着他肩膀的手都在用力。
池歌飞紧抿着唇,尽力控制自己不要分神。
阮君之的后腰上有一颗很小的痣,并不多明显,但他太白了,浑身一点瑕疵也无,所以即使是很小的一颗痣,也能很清楚地看到。
池歌飞在他扶着墙背过身去时,握着淋浴头对着他的后背冲着,指腹滑过那痣。
阮君之抖着腰哼了一声,下意识地往墙壁边靠,躲开了池歌飞的触碰。
然后,他慌慌张张伸过手来:“随便、随便冲冲就好了。”
池歌飞喉头微动,握住他的手,没让他乱动,迅速帮他把身上残余的沐浴ru冲完,然后出去拿了浴巾把他包起来。
浴巾很大,把阮君之从头到脚基本包住了。
阮君之小心翼翼地从浴巾里探出头,一双杏眼水润润地盯着池歌飞瞧:“哥,我自己擦就好了,你洗澡。”
池歌飞没作声,垂眸慢慢用浴巾替他擦干身上的水,扶着他坐到了外面的床边。
找了条干毛巾裹住阮君之的头发,池歌飞沉声交代:“我再冲一下,你在床上等着。”
“好。”阮君之双手搭在下半身,乖乖应下。
等到池歌飞重新进了浴室,阮君之都没敢把手拿开。
等了好一会儿,糟糕的感觉消退,阮君之才匆匆穿好衣服,从就在床边的柜子里把吹风机翻找出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嗡嗡”吹着头发。
等到他吹好了头发,抬起头时便瞧见池歌飞刚刚洗完出来。
对方头发还滴着水,阮君之举着吹风机问他:“哥,要我帮你吹吗?”
“嗯。”池歌飞没拒绝他送上门的好意,靠在床边坐下。
阮君之不敢压到脚,调整了一下坐姿后,抬起手帮池歌飞一边拨弄着发丝一边吹着。
等到头发干的差不多了,池歌飞随手抓了抓,走到桌边把药袋子里的喷剂拿了出来。
沉默着伸手握住阮君之白皙的小腿搭在自己大腿上,池歌飞敛眸,发现阮君之崴到的脚踝已经明显看出肿了,膝盖也是红红的一片。
用喷剂对着他的左脚脚踝处喷了一圈,轻轻揉开,又对着他两个红肿的膝盖喷了药,池歌飞才交代:“晾一会儿,如果肿的厉害就请假。”
“可是……明天奥数竞赛报名,我想先找孟老师问问我月考的成绩。”阮君之担忧道。
“明天再看。”
“好。”阮君之乖乖应下。
此时还早,他今天晚上的学习任务还没完成,池歌飞听他说要学习,也没说什么,扶着他坐到桌子边。
“哥,你要在这里学习吗?”阮君之抬起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