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听到回答,阮君之陡然松了口气。
原文中,许元嘉与池歌飞竞争的太久了,这个人放弃了,也就意味着池歌飞以后的人生都会很顺遂,可能一切的好运都会接踵而至。
“就只想知道疤吗?”池歌飞见阮君之又不讲话,能感觉出他想知道,却又很懂分寸的一直不问,心里暖洋洋的。
“我可以……全都知道吗?如果可以的话,哥你讲给我听吧。”阮君之试探着提出要求。
“可以。”池歌飞应声,语气平淡地同他讲述。
*
池歌飞的父亲池作人和姚皎是商业联姻,两个人没什么感情,在外面都有人。
姚皎生下池歌飞后,把孩子直接丢给了保姆带,夫妻两在外面花天酒地,有着各自看似精彩的生活。姚皎就是在那时认识的已婚的许国颂,而池作人的出轨对象是他公司的秘书。
只是,人各有命。
池作人往新领域发展,创业中途被他的秘书骗了,秘书是个挺有手段的人,骗到钱之后拿着钱就跑了,池作人背上了一屁股债。
池作人没办法,变卖了家产勉强填上了欠债的窟窿。
从那之后,池作人一蹶不振,整日酗酒。
因为没有钱,池作人带着池歌飞搬进了一个破旧的出租屋。
心情很差的时候他会对年仅四五岁的池歌飞动粗,池歌飞被酒瓶子砸过,矿泉水淋过头,也被关过乌漆墨黑的小房间。
偏偏姚家的经济状况也每况愈下,姚皎的父母很快离世,但姚皎因为攀附上了当时在桥南已经闯出了一片天地、被当地人称为“小富豪”的许国颂,所以日子过得很不错。
姚皎自池作人落魄以后,一直盘算着离婚,某次她回家拿户口本时,池作人恰巧在家。
当时精神紧绷又敏感的池作人看到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姚皎,瞬间就想到了那个曾经依偎在自己怀中说着“爱”这种字眼的秘书,还以为是卷钱跑了的秘书大着胆子地又回来了,受到刺激的他直接对姚皎动了手。
一时间,家中乱成一锅粥,年幼的池歌飞躲在角落,看到自己的父母大打出手,口中骂的都是他听过很多次已经听到麻木的脏话,直到池作人拿出了刀。
当时的池歌飞只知道,比起这个暴躁无常的父亲,从没见过几面的母亲或许是他脱离苦海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因为那个人是他母亲。
所以当池作人拿着刀捅向姚皎时,池歌飞抱有着一丝微弱的期望,帮姚皎挡了一刀。
只是,当时他寄托了唯一希望的这个人跑了。
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出租屋,并且连报警都没报。
是当时的邻居觉得隔壁太吵,本想出来警告一下,结果看到年幼的池歌飞倒在血泊里,才慌慌张张地报了警。
后来池歌飞在医院里醒来时,身边只有年迈的奶奶在陪护。
中间的细节池歌飞并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奶奶花钱帮他找到了吴律师,没多久就把亲儿子告上了法庭。
但池作人被诊断为后天性精神病,法院判他坐了几年牢,然后被送进了精神病院里。而当初跑掉的、被他寄予了最后希望的姚皎被强制执行,一次性支付了对池歌飞未来十一年的抚养费,成功地跟池作人离了婚,很快地离开了尚河市,嫁给了妻子不久前出车祸死去的许国颂。
而池歌飞就是在那时,被奶奶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