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之因为“口无遮拦”,被池歌飞又“教训”了一番。
从房间里出来时,他的嘴明显能看出红肿,阮君之抿着唇,只觉得被咬的地方隐隐作痛,偏偏又火辣辣的,让他觉得格外羞耻。
因为天色有些晚了,阮君之答应过父母七点之前肯定到家,所以他没再多留,池歌飞陪他坐上车送他回去。
初三早上,因为与池歌飞约好了去吕氏,阮君之早早起了床,把要带去学习的书准备好,等着池歌飞来接。
阮正志捧着瓜子坐在客厅,不情不愿地看着自家宝贝儿子被池歌飞接走,最后哀怨地跑去找梁蕴和求安慰。
吕氏春节期间员工们的工作热情意外高涨,主要是事情不如平日多,还能拿到五倍工资,对于不太追求休假的人来说确实是好事一桩。
阮君之跟着池歌飞进了游戏项目部分部后,瞬间引得分部员工的注目礼。
平时非工作需要绝不主动与人来往的池歌飞竟然带了一个陌生的人来了办公室,而且单看年纪不大,很像是池歌飞的同龄人甚至可能更小。
最要命的是,那个工作起来心无旁骛的池歌飞竟然把办公室的百叶窗全都放了下来,把整个办公室遮的密不透风。
“什么情况?”
“那是谁?同学吗?”
“看年纪像同学,但是看关系好像很亲近啊?”
“亲近”这个词出现在池歌飞身上,就已经很离谱了,众人互相看了看,暗戳戳决定抽签派个代表去办公室里面看一看情况。
最终,被抽中的是分部的一个业务骨干,平时做事非常勤快,为人也很机灵。
他直接空手去敲了门,出乎意料的,池歌飞回应的很快。
走进其中,他发现,早上被池歌飞带过来的小男生竟然在认认真真写作业,只有他刚进来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什么事?”池歌飞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
业务骨干脑子活络,立马把事先准备好的问题问出来,池歌飞听了,蹙起眉。
片刻后,他站起身:“我出去一下。”
阮君之知道池歌飞是在跟自己讲,乖乖点头:“嗯。”
等到办公室里只剩阮君之一个人,他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往外看,看到分部的部长也被叫出来了,几个人围着电脑在讨论着什么。
池歌飞工作的时候,表情格外严肃,尽管平时更冷漠,但这种时候多了明显的认真,这也就导致此时的池歌飞特别有魅力。
有时候,阮君之会想,这个人竟然会跟自己是同龄人,明明为人处世都比自己成熟太多。
阮君之眼巴巴地看着,直到池歌飞重新推门进来,他火速坐回原位,装作仍旧在努力刷题的样子。
但他哪里会撒谎?池歌飞一眼看出他的僵硬,坐到他旁边:“刚刚在做什么?”
“刷、刷题。”阮君之结结巴巴地回答。
“是吗?我还以为你在看我,是我自作多情了。”池歌飞敛下眸,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在看,看了一会儿。”阮君之还以为池歌飞伤心了,赶紧承认。
池歌飞勾着唇角,把人揽进怀里:“题目写了多少了?”
“离上午规定的目标还剩两题。”阮君之现在刷题速度很快,他自我感觉可以再加点目标量。
池歌飞抬头看了一眼时间,才上午十点,距离吃午饭还有两个小时。
“时间还挺多的。”池歌飞暗示道。
阮君之眨眨眼,凑上前去:“那……亲一下。”
纤长的睫毛颤着,阮君之乖乖闭着眼睛凑在池歌飞的唇边,等着亲吻。
实在是乖得不得了,池歌飞喜欢得很,压着他的后脑勺,用舌尖撬开了他的牙关。
阮君之自从爱上接吻的感觉以后,丝毫亲不厌,只想与池歌飞整日黏在一起。
因为每次接吻的时候,对方会把他拥在怀里,情到浓时抱着他的力道不小,给他一种要被揉进对方骨血里的强烈占有感。
这种感觉是池歌飞喜欢他的最好证明。
两个人不知道缠绵了多久,直到阮君之感觉颈间有些微刺痛,他眼睛微润,嘟囔着说:“哥,你又咬我。”
池歌飞丝毫不觉愧疚,轻舔了下咬的那处,把人拥进怀里。
“我要刷题了。”阮君之靠着他瓮声瓮气地说。
“嗯。”池歌飞应了声,坐在他旁边仍旧没走,从背后环着他,把人抱在两腿之间,看他写题。
直到两道题写完,他抱着阮君之转了个方向,让他面对着自己,又与他亲吻起来。
两个人一直亲热到中午快吃饭的时候,十二点,管家先生准时来敲了门,与他一起来的还有吕老爷子。
因为公共食堂在春节期间不开放,员工们都得出去吃,不过可以凭□□报销。而吕家的厨师每天都会给吕老爷子他们准备外带的午餐和晚餐,而且还有下午茶,所以他们都是留在办公室用餐的。
菜式很丰盛,阮君之跟着吃了个饱肚子,下午还在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室午休了一会儿,才继续刷题。
因为寒假期间难得有这样全天候待在一起的时候,阮君之格外珍惜,刷完题乖乖等着池歌飞忙完工作,又同他亲密了一阵,直到吃过晚饭,天色彻底暗下来才回家。
初五的时候,正好是一月三十一号,也是池歌飞奶奶的忌日。
阮君之陪着一起去祭拜,池歌飞很认真地把他重新向奶奶介绍了一下。
坐在墓前的阮君之乖乖叫了一声“奶奶”,池歌飞听的心头满是暖意,拉过他的手握着。
今天他们到墓园的时间早,走的时候也比较晚,还没出墓园便碰见了在池歌飞小时候帮他打过官司的吴律师。
这已经是阮君之与吴律师第二次见面了,吴律师多打量了一番阮君之,欣慰地笑着说:“陈女士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阮君之被他说得心头一酸,敛下眸没做声。
吴律师这才看向池歌飞,微微颔首:“多谢您引荐,目前我在吕家工作很顺利。”
“嗯。”池歌飞淡淡应了声,带着阮君之坐上了回家的公交。
路上,阮君之好奇地问:“哥,吴律师去吕家上班了吗?”
“嗯,他之前的律师事务所有点负债问题,已经不经营了,正好吕家这边的律师团队在刑事案件上有一个律师位空缺。”
池歌飞以前不会做这种引荐的事,因为他无法信任别人,如果做了引荐这种事,最后有什么后果都必须由他自己来承担。
他是绝对不会冒这种风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