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笛点了点头,说:“我理解,不过……”
郁柠:“不过什么?”
陆砚笛说:“这个世界上本没有所谓的爱情。”
“哈?”郁柠没想到他这么说,愣怔一秒忽然笑了,“你凭什么这么说。”
陆砚笛挑眉,反问:“不信?”
郁柠不屑地切一声:“你自己没有遇到就否定,不觉得很武断吗。”
陆砚笛长睫稍稍一垂,似乎是在笑,随后掀起眼皮,上半身忽然微倾朝郁柠方向靠近——
郁柠手指倏地扣住座椅,身体下意识往后退抵在椅背上,在陆砚笛英俊五官占据了满双桃花眼时,郁柠浅色的瞳孔像猫一样大了一圈。
那双丹凤眼含着笑,就那么直白的,不加掩饰地,一错不错地凝视进郁柠的眼。
凌叔目不斜视地开着车,车厢内无比安静。
郁柠语言组织能力突然退到了婴幼时期,他从未和一个人如此近距离对视过,只能呆愣住地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鼻尖对着鼻尖的距离添了几分说不出的暧昧,空气流动时,男人喷出的一呼一吸,如羽毛拂扫过来。
一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细腻花香裹狭着沉稳的檀香霸道地窜入了郁柠的鼻息。是陆砚笛身上的香水味。
一开始的花香不会太强烈,有点像一颗dú • lì的花,能开出整个春天的味道,进入尾调便会沉淀出一股馥郁成稳的纯美。
环境,距离,气息,味道,氛围都让人沉迷。
郁柠感觉自己每一寸呼吸,都有对方气息的凝聚。
意识到这点,透白如玉的脸颊迅速染上了胭脂似的红晕。
陆砚笛眸光垂了垂,掠过他泛粉的脸,复尔看进那双冶媚的眼里。
温软如缎的声音:“现在信了吗?”
“………什,什么?”郁柠僵坐着。
陆砚笛达到目的,嘴角轻勾了一下,便退开身体。
姿态闲适靠在座椅上,抬手将眼镜摘下,打开放在一旁的眼镜盒,拿出灰色眼镜布仔细擦拭了眼镜片,声音不紧不慢地说:“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无论一见钟情的好感,还是日久生情的喜欢,.醇在作祟,是它刺激到了你的中枢神经,让你心情愉悦,心跳加速,就像刚刚——”
他停下动作,看向郁柠,陈述般说:“紧张迟缓,面红耳赤。”
“……………”
郁柠提起的一颗心瞬间down了下来。
所以……这个老男人为了佐证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不惜以身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