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都市言情>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马仔> 第107章 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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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第107章(1 / 2)

温浦长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事,当场人就傻了,愣在门旁边,一只脚还踏在门槛里面。

谢岑见状,笑着站起身朝门口走去,“亲家,进来说话。”

温浦长呆愣个脸,被谢岑拉进了正堂,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看看外边满院子的东西,又看看站在面前的谢潇南,张了张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满眼的惊色不加掩饰。

唐妍见他这模样,也忍不住掩唇轻笑,“瞧着温大人这模样,似乎是不知道此事。”

“我怎么可能知道?!”温浦长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简直就好比看见猪牵着人在大街上乱逛似的,既惊诧又觉得难以置信。

想起昨日他听说谢潇南已有心仪之人要上门提亲时,他当时还存了心思想打探一下是谁,谢潇南却没有说,温浦长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口中的心仪之人竟然会是他女儿。

旦见谢潇南眼含笑意,衣冠整洁翩翩而立,似乎早已准备好提亲一事。

温浦长脑子都转不过来了,奇怪道:“什么时候……”

谢潇南张口就来:“令爱聪颖活泼,知书达理,温婉柔静……”

温浦长打断他的话:“世子,虽说你是上门提亲应当说些好听的,但也不必这般胡言,我自己的女儿是什么德行,我是清楚的。”

“温大人过谦。”谢潇南道:“此番前来,是晚辈经过长久的考虑与斟酌,真心求娶,还望温大人莫怪晚辈先前的隐瞒。”

谢岑笑着摆了摆手,“晏苏,你先出去,亲事由长辈谈就行了。”

谢潇南颔首行礼,对屋中三个长辈告辞,而后出了正堂。

温浦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说道:“侯爷,这事儿到底是什么时候的?我是半点没瞧出来啊。”

谢岑说:“亲家,你不知道吧?先前晏苏在沂关郡的时候曾寄家书回来时,在信中就曾提及你这女儿,后来更是让她在家书里写了一段,想来那时候两个孩子关系就不一般了。”

温浦长这才明白过来,原是这两个孩子合起伙来瞒着他,先前见谢潇南与他女儿关系缓和的时候,温浦长还很欣慰,几次三番的叮嘱自家女儿莫要在世子面前乱说话,做一些奇怪的事惹怒了他,却没想到这小丫头比他想象中的要能耐多了。

竟让谢潇南一声不吭地就上门提亲了!

先前做的那个与谢家结亲的美梦,居然就这样突然的成真了。

温浦长短时间内都反应不过来,只听着谢岑说话,聊了些家常之后就开始商议婚事的日期及寻常的流程。

谢潇南出了正堂之后,站在檐下抬头望去,就见墙头上悬挂的白云慢悠悠的飘着,时间仿佛慢下来。

这奚京的生活总是忙碌的,时间也过得很快,有时候一不留神日子就悄悄从指缝溜出去,但不知道为什么,谢潇南总觉得时间在温家是慢的,仿佛可以看得见,抓得住,在这里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舒心。

院中的下人守在各处,偶尔会有几人悄悄抬头,瞧上一眼檐下站着的俊俏公子,雀鸟从院中飞过,偶尔留下一两声嘹亮的鸟啼,除了风过留下的细微声响,大部分时间都是安静的。

忽而一道清亮的声音穿过安静的庭院,是一个大大的哈欠,带着慵懒的音调:“是谁来了啊,一大早送那么多礼物来?”

谢潇南偏过头,就见杏色衣裙的温梨笙从后头走出来,眼睛还带着困倦,慢悠悠地走到院子中,并没有看见他。

下人冲她行了礼:“回小姐,这些都是景安侯府送来的东西。”

温梨笙双眉一扬,打眼看了一下这占了大半个院子的箱子,之前皇帝赏赐都没这么多呢,她正想问问为何送这些来,往正堂的方向瞅了一眼,就看到站在檐下看着她笑的谢潇南。

她心中一喜,面上的表情也变了,荡开笑容欢快地朝他走过去:“原来是世子来了呀,我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排场呢!”

杏色的裙摆翻飞,她小跑着到了谢潇南的面前,就看见正堂的门大敞着,里面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疑惑道:“世子不是自己来的吗?”

谢潇南低头看她,眉眼中的情愫如明月般柔和,没回答她的问题,专注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好几日都没见你了。”

温梨笙也叹气道:“确实,自从我搬出谢府,都没见过世子了,世子可真是大忙人啊。”

谢潇南拉着她往旁边走了些许:“在这里住着可还习惯?”

“没什么习不习惯的,只是有些无趣。”温梨笙撇撇嘴,因为这宅子并不大,若是沈嘉清几人也住在这里就会显得拥挤了,所以当初从谢府搬出去之后,沈家父子和霍阳去了另一处住处,只是隔得有些远,成天见不着面,近日沈雪檀也在打探这附近有没有空房租赁。

这几日温梨笙在宅中除了倒腾自己的小院子,就是自个玩,自然是非常孤单的。

谢潇南看着她的脸,总觉得来奚京之后她又瘦了一些,显得眼睛也比之前大了,浓密黑长的睫毛在眨眼时扑闪着,看起来极为漂亮。

他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伸出手指在睫毛上摸了一下,说道:“今日我前来温府,是为了提亲的。”

温梨笙惊讶:“我爹昨日才跟你说,你今日就上门了?”

“说什么?”谢潇南也露出疑惑的神色。

回想起昨日温浦长来谢府,他陪在正堂坐了一会儿,当时并没有聊什么东西,随便说了些话温浦长就离开了。

温梨笙说:“先前我爹说我立了大功,问我要什么上次,我说想要世子上门提亲,然后我爹就应允了此事,说觉得会办好,昨日便拿着茶去谢府商量亲事去了。”

说完她顿了一下,看着谢潇南的神色,也奇怪道:“难道昨日去没跟你说吗?”

谢潇南摇头:“没说。”

“那他昨日去谢府干什么了?”温梨笙挠挠头,颇是不解:“他去了很久啊,我都等到天黑睡着了,也没等到他回来。”

谢潇南想起昨日与温浦长说话的场景,忽而牵着嘴角轻笑出声:“是我的疏忽,没看出温大人当时的意图。”

温梨笙想了想,也笑出了声。

她其实能猜到她爹的想法,无非就是觉得高攀谢家这件事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才没能将这事跟谢潇南说,巧的是谢潇南自己上门提亲了。

“那侯爷和我爹在正堂里?”温梨笙看了一眼正堂。

“他们在谈正事。”谢潇南拉着她往后院去,到了周围没有下人的僻静地方,他才说:“这些日子可有想我?”

温梨笙抬手一把就将他抱住,感叹道:“想死了呢!谁知道你一忙居然忙那么长时间,都没机会好好跟你说会儿话!我都不想我的吗?”

还是以前在沂关郡的时候好,那会儿谢潇南虽然忙吧,但温梨笙可以随时跑去谢府找他,动辄在他的书房或者寝房待一下午。

谢潇南摸了摸她的头,将头埋下来,紧紧的抱住她,仿佛在贪婪的闻她身上的味道,将这些日子的思念融在力道之中,声音闷闷的:“我若不想你,又怎会在事情刚忙完就上门提亲呢?”

温梨笙嘿嘿一笑,蹭了蹭他的脖子。

“我在家中跟父亲商量过,想将婚期订到八月,你觉得如何?”谢潇南又说。

温梨笙算了算日子,如今已是五月下旬,到八月也就两个多月,期间筹备婚事时间也够,且也不会等得太久,于是点头说:“这日子你们定下就行了呀。”

“自然也是要问问你的。”谢潇南的手指攀上她的后脖子,在白皙柔软的脖子上轻捏,低低道:“虽然我也想快点把你娶回家。”

温梨笙忍不住笑了,突然问道:“我爹看到你上门提亲的时候,是不是很震惊?”

谢潇南道:“确实,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跟他说话连应声都没有。”

她大笑出声,只觉得特别好玩,仿佛能想象的到她爹那一脸呆滞的表情了。

谢潇南见她笑得这样开心,在他怀中一抖一抖的,也跟着笑起来,“你倒是一点也不慌。”

“我慌什么?”温梨笙问。

“先前我本想将咱俩的事告知你爹一声,但你不让说,如今我突然上门提亲他全然不知道,待我们走了之后,怕是要找你问话的。”

温梨笙笑容一僵,倒是没想到这回事!

先前不想跟她爹说,是因为她爹那迂腐性子,若是知道她与谢潇南暗生情愫,肯定是坚决不允许两人单独相处的,以免还未出嫁就做些出格的事,所以才一直可以瞒着。

只是温梨笙先前提出要嫁给世子的时候,本以为他爹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然后上谢府商议亲事,却没想到她爹也是个怂的,亲自上门一趟却压根不敢说出来这事。

结果最后还是将温浦长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温梨笙犹疑片刻:“我爹应该不会怪我的吧,若真是因此事生气了的话,我就说是世子爷不让我说的。”

谢潇南捏起她两边脸,倒是很慷慨:“行,就说是我让你隐瞒的,全推到我身上吧。”

说到此,温梨笙突然想起一件事,拉起他的手:“你随我来。”

谢潇南见她有些神秘,便被她牵着往后院的房屋走去,行过游廊就到了一个书房里。

这书房显然是温浦长着重装扮过,里面的所有摆件和装饰都极为精致,摆着两个大书架,架上的书摆得满满当当,桌子上文房四百也摆放整齐,整个房间又宽敞又明亮。

谢潇南不知道她将自己带来这里做什么,但是没有开口问。

就见她走进去,停在一个棕红木雕的花枝前,然后冲他招手:“进来呀!”

谢潇南有一瞬的犹豫:“书房重地……”

“没事,我应允了。”温梨笙两座并作三步的跑过来,拉着他就跨过了门槛,将他带到红木雕花前,指着那东西道:“你看这个东西,贵不贵?”

谢潇南不明白她突然带自己来看这红木雕花做什么,但还是认真看了一眼雕花,说道:“这木头倒不是寻常可见的,且雕工精细,花叶花瓣栩栩如生,若是以寻常百姓来说,这东西定然是很贵的。”

温梨笙勾着唇笑一声:“你光看就能看出来呀?要不要上手摸一摸?”

谢潇南露出疑惑的神色:“看就足够了,不必摸。”

“要的要的,不摸怎么能知道这东西到底何等价值?”

谢潇南见她执意要自己摸,就知道她定然是存着别的心思,于是便听从她的话伸手摸了一下,却不想刚摸到那朵雕得最漂亮的花时,那朵花却突然从枝头上掉落,谢潇南颇是意外的扬眉,将掉落的花朵接在手中。

就见这枝花其实是从上面断裂了,断裂口用米糊糊一样的东西黏住,由于颜色深,所以不仔细看倒是看不出来这东西是损坏的。

就听温梨笙在一旁道:“好哇,世子你这手没轻没重的,把我爹最喜欢的雕花掰断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爹如此喜爱你,肯定不会责怪你的!”

谢潇南当即明白她的意图,露出一个情意绵绵的笑容,接着她的话道:“如此甚好,不过我也不是当心的,你在温大人面前可要帮我多说几句好话。”

一句话把温梨笙逗得咯咯笑,扑倒他怀里,像一只成功捉弄了别人的小狐狸:“我昨日来这里的时候袖子不小心将这个雕花给拂落掉在地上,摔坏了一朵花,正愁着怎么跟我爹说呢。”

“嗯。”谢潇南抬起一只手将她揽住,把掌中的花朵放在桌上,表现得十分有担当:“全推我身上吧,反正也不在乎多这一件事。”

温梨笙可太喜欢这句话了,扬起脸踮着脚尖在他唇边亲了一下。

谢潇南眸子微动,低头捧起她的脸,深深的落下一吻,炽热的气息交织,在心口荡开波澜,牙齿轻咬她的唇,想将这些日子就不得安放,又不太容易说出口的情意融在唇齿间,一点一点的传递给她。

谢潇南平日里不会将自己的喜好也想要的东西表达得这样明显,但与温梨笙的唇分开之后,他低低道:“我真的很想快些娶你回家。”

温梨笙笑着抬手搂住谢潇南的脖子:“我等着你呀。”

温浦长与谢岑和唐妍在正堂聊了很长时间,起身告辞的时候,就看到温梨笙和谢潇南并肩站在屋檐下,对着满院子的礼箱聊天。

听到脚步声,两人同时回头,就见谢岑走在前头,唐妍落后半步从正堂出来。

温梨笙与谢潇南同时颔首行礼。

温梨笙就率先问:“侯爷,我家的茶香吗?”

谢岑说道:“你家的茶,像酒。”

温梨笙露出不解的表情。

“喝着喝着,就把你爹喝醉了,”谢岑往正堂指了一下,就见温梨笙脚步慢悠悠的走出来,面上表情呆滞,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

温梨笙见他这模样就想笑,喊了一声:“爹!”

温浦长好似一下子回神,见人都站在门口,便几个大步走上前来,说道:“侯爷,夫人,下官送你们出去。”

谢岑倒没急着走,而是望着温梨笙笑着说:“小丫头,你想什么时候嫁到谢家来啊?”

温梨笙想了想,回道:“想赶在谢府的花还未落下之前。”

寻常姑娘家说起这种婚姻之事,都会羞答答的回一句但凭父母做主,没曾想温梨笙还认真思考了一下,颇是仔细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唐妍见状便掩唇笑,对谢岑说道:“这丫头跟我想的一样呢,咱们就赶上花期还未过,到时候拜堂成亲的时候风一吹花落满天,瞧着多好看啊。”

谢岑点头,说道:“虽有两月之期,但日子过得也快,你且在家中安心等着就是。”

温浦长一时间心里很不是滋味,干巴巴道:“侯爷说笑。”

聊得也够久了,几人站在门口说了一会儿,而后谢岑带着妻儿告辞,留下了一院子的小礼离去。

把人送出门之后,温浦长又回正堂坐下,呆着眼神想了好一会儿,就见温梨笙脚步勤快地跨进门来,问道:“爹,人都走了,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温浦长转头看她,忽而心中升起一股子气来,拍桌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温梨笙睁大眼睛,说道:“放心吧爹,我眼睛那么大,肯定有你的!”

温浦长被她伶牙俐齿给气道,拍案而起,“你跟我过来!”

一般说这种话的时候,都是温浦长要带她去祠堂,温梨笙就跟在他身后,果然一路走到祠堂,然后跪在列祖列宗面前。

温梨笙撇撇嘴,委屈道:“爹,我已经老实很久了吧,为何还要我跪在这里?”

“你蓄意欺瞒在先,又诓骗我去谢府提亲事在后,将你爹耍得团团转,还不如实招来究竟是怎么会一回事!”温浦长气得差点蹦起来。

这死丫头,平日里最喜欢吹牛炫耀,什么事都会往外说,光是他穿了一只破洞的袜子都要说的满城皆知,谁能想到她与谢潇南暗生情意的事居然会瞒得这么紧,若不是谢岑说他们可能在沂关郡关系就又不一样了,温浦长还以为是到了奚京之后他们才相互喜欢的。

简单来说,他就是被骗惨了!

温梨笙挠挠头,说道:“此事不能怪我,又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告诉爹的话,爹肯定又大惊小怪,肯定也不允许我再去谢府找世子了……”

不说还好,一说温浦长直接蹦起来:“你本来就不该去,发乎情止乎礼,你们虽然已确定心意,但年纪尚小,未成亲之前不能厮混在一起,这不合规矩!”

“你看你看,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温梨笙大声反驳:“我跟世子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还敢跟我顶嘴,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温浦长说着,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桌上的灵牌前,抹着眼泪又开始哭起来,用老一套的说辞道:“爹啊,娘啊,都是儿子没用,教女无方!竟然会被她骗得晕头转向……”

“哎呀,爹——”温梨笙真是受不了他这样,说道:“我这还不算有出息吗?先前不是说过要给你找一个顶顶好的女婿来着,如今我要嫁进侯府,沂关郡还有谁敢再看不起咱们温家!”

温浦长一想也是,最主要的是他先前也有几次梦到谢潇南变成他的女婿,当时只觉得这美梦遥不可及,然而今日谢潇南就突然上门提亲了,导致他现在还有些缓不过来劲儿。

温梨笙见她似乎被说服了,于是又加把劲:“当初说我要找个好夫婿,你要当大官,如今我的事已经敲定了,往后就是爹步步高升,当上朝廷命官,届时说咱们温家高攀的声音就很少了,所以爹你一定要努力!”

温浦长感觉自己莫名地受到了一股子激励。

他擦了擦眼角的泪,站起来道:“你在家老老实实待着,我出门一趟。”

“你要去哪里?”

“去找沈雪檀!”温浦长觉得要找个人跟他一起消化这个消息。

温梨笙就说:“有件事忘记告诉您了,您书房里的那尊红木雕花,被世子掰断了一朵。”

“什么?!那是我跑了三条街才挑中的东西!”温浦长赶忙调转脚步,朝著书房而去。

温梨笙见他匆匆离去,勾着嘴角笑了一会儿,转头又看向摆在桌子上端端正正的灵牌呢喃道:“娘,我就快要嫁人了,以后可能不能时时再跪在您面前了,但是我一定会常常想念您的,不要怪我好不?”

而后深深地磕了三个头,又点上了三炷香,逐一将温家列宗拜了拜。

心中一阵感慨,想当初温家在沂关郡是出了名的书香世家,但温家人却好像与仕途无缘,即便是多么用功苦读,都没有一人能够考出个考名声来。

沂关郡的人都以为温家死得只剩下一个孩子时,这书香世家该彻底落寞了,却没想到她爹如此争气,前世也是一步步走到了一品丞相之位,如今虽然没有前世的官职高,但也算是大官了,温家列祖若是知道了,定然也会原谅他这十来年做的有辱门楣之事吧。

温梨笙在祠堂中跪了好一会儿才起来。

之后就是谢家拿着谢潇南和温梨笙的生辰八字去合算,算得两人是天作之合,若是结亲则是一门顶好的亲事,吉日七月八月十一月都有,按照本来的原定,谢家选了八月二十一日。

亲事定下来之后,谢家送文书之时又送了一回聘礼。

起初温梨笙不知道他为何要送两回,后谢潇南的回答是:“你们刚到奚京,宅子都是新的,并没有什么存货,再从沂关郡搬来时间不够,且也太麻烦,所以第一回送来的东西,你就当做是嫁妆。”

温梨笙听后无比惊讶,没曾想到她嫁人的嫁妆也是夫家给的,不过这思虑也不是没有道理。

温家与谢家结亲的事,一旦敲定,消息就散出去的很快,没用几日,几乎全城都知道此事,都在打听温浦长究竟是何人物,温家的那个女儿又有着何等倾城之貌,引得世子倾心。

没过多久,温浦长当年登科及第的消息就传开,当年他从沂关郡考到奚京来,摘得状元魁冠,热度持续了很长时间,寒门学子一跃龙门之事也成为很多学子们的典范。

而后就是他突然调回沂关郡,十几年的时间,奚京渐渐没了他的消息,却没想到这一回来,就要与谢家结亲了,一下子震惊了全京城的人,那些整日盼着要嫁进谢家门槛的姑娘更是伤心欲绝,且还有不少有意与谢家攀亲的人,也让自家夫人来来回回去了谢府好几趟,找唐妍探探口风,无一不是为了说些温家与谢家的家世相差甚远,两家结亲太过不合适之类的话。

对于这种人,唐妍也好应付的很,只说她做不了儿子的主,儿子想娶谁就娶谁,若是有谁觉得这门亲事不合适,大可直接去找儿子。

且不说合不合适,那些诰命夫人又哪有机会见到谢潇南呢?

唯一能有的法子,也只有让自家的女儿找机会与谢潇南碰上面,聊个几句,相处一下或许还有机会能够让谢潇南回心转意。

毕竟这不声不响地传出要成亲的消息,谁知道这亲事里藏着几分真心呢?或许是有着其他原因也说不定。

总之奚京里流传着各种传言,后面甚至夸张到说温梨笙故意动用当地势力行刺谢潇南,导致他在沂关郡身受重伤,被这温家小姐故作体贴的及时出现将他救下,带回家细心照料伤势,两人才因此生情。

温梨笙听到鼻子都气歪了,撸着袖子就要出去找人理论:“太欺负人了,凭什么这么编排我!”

“我倒是觉得这个传言很有道理啊!”沈嘉清在一旁,摸着下巴认真说道:“若不是你救了小师叔的命,小师叔又怎么会娶你呢?我不理解。”

“我也不理解你为什么会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温梨笙喊道:“从我家滚出去!”

霍阳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急忙在中间当和事佬:“别吵别吵,咱们不是说好坐下来好好说话的吗?”

温梨笙瞪沈嘉清一眼:“好好说话的前提是跟人说话,你让我跟着一头猪怎么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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