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情况全奔着她所不能掌控、最糟糕的方向而去,这会儿关于她不守妇道的传言已经在家属院里落地生根,又遍地开花!
这对要面子的王显兵来说,那就是被扒了皮还头顶一丛绿。
偏偏这件事林瑾解释不清。
不过,她眸子微微一眯,进屋翻腾出一个铁盒子,里面是各种颜色长短不一的布头。
她耐心地将布头看似杂乱无章地系在一个长绳子上,嘴里还无声念念有词,等系完后,便扯到阳台上挂起来。
朱芸捏着下巴,脑海里将林瑾刚才嘴巴每一个开合都记住了,结合着自己学艺不精的唇语,再尝试着自己发音。
赫然是:计划停止,今晚十点,研究所仓库,刺伤显兵!
她忍不住站起身,不停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自己怎样将确切的信息,不让人怀疑地传递给别人?
正在她转磨的时候,褚申宇回来了。
“怎么还没睡呢?”跟褚母说了几句话,褚申宇就蹑手蹑脚进屋,见躺在床上的女人虽然紧闭双眼,但是那眼珠子不停地乱动。
他轻笑着将人捞入怀里,啄了她一口,“既然睡不着,那让我好好安慰下你行不行?”
朱芸也演不下去了,笑着睁开眼,双手挂在他脖子上,“怎么安慰呀?”
“当然是做点有意义的事情,让你没有心情想别的,”说着他就拱了上来,还专挑她痒痒的地方。
朱芸立马笑得浑身发颤,还怕被褚母听见,咬着嘴巴痛苦地瘪着笑,眼里都起了生理盐水,可怜兮兮地,更让人想要欺负,还得往狠了去。
见她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褚申宇狠狠地吻上去,惩罚性地咬咬她,“你知不知道,你快吓坏我了!”
朱芸茫然地看向他。
褚申宇咬牙切齿,“你出事被送到医院,有好心的家属让自家孩子去所里跟我传话。”
“虽然传话速度快,但是不知道经了几个人的口,等我听见的时候是,你被人推倒,动了胎气,被人一路送到医院,地上全是血,怕是不好了,要一尸两命!”
他听到这话差点没栽倒在地,一路都是腿发飘地冲着医院狂奔,都忘了这世上还有代步工具。
朱芸立马气炸了,“哪个乌鸦嘴说的?哪有这么咒人玩的?”
“说得跟真得似的,有没有血还看不清?”
“不过我进手术室的时候,那个郑医生也说我当妈的不小心,磕碰到肚子。我啥也没说,她怎么会这么认为呢?”
她声音迟疑,“难道是我阴谋论,草木皆兵?为什么我觉得有人故意给你谎报军情?”
褚申宇也浑身泛着寒意,立马站起来,“我再出去一趟。”
朱芸扯住他,“对了申宇,刚才送你离开后,我听见对门那个晴晴念叨句,什么她婶子疯了,在屋里拿着破布条子玩,没洗就扯到阳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