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芸其实从骨子里对男人这个称谓就有一种厌烦,毕竟自己记忆中所有的凄惨都跟男人挂上钩,谁让她身娇体软,却没有人真心实意为了这份美丽买单,给她撑腰!
但具体到人上,只要不将自己与其摆放到一处,倒也没什么。
唯独她对面前这个男人,并不怎么设防,或许是觉得都是恐婚一族的同类吧。
男人们都要面子,当这么这多人的面,自己要是不喝了,回头还不定他再折腾什么事呢。
不就是一杯十来度的红酒,谁怕谁?
夏昭芸眸子转悠一圈,端起酒杯咕嘟咕嘟一口闷了,将众人看得有些呆。
柳明坤忍不住心疼道:“嫂子,这可是66波尔……”
霍天颢看了他一眼,后者将剩下的话给咽了下去。
夏昭芸皱吧着小脸,被这又甜又酸涩的味道给折磨的有些上头,抓起杯子咕嘟咕嘟喝了一杯,放下的时候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杀气,她有些想哭。
那是身边男人的杯子!
有她一个煞风景的人在,众人这顿饭吃得颇为怪异。
好不容易吃完,他们转战私人会友的台球室。
路上夏昭芸心虚地跟霍天颢解释道:“颢哥,我也不是故意拆你的台,只是我真有对象。如果被人知道我假装是你对象,我要被厂里的人将脊梁骨戳断的!”
“不过呀,我觉得这样对咱俩都合适。您想啊,您对我一厢情愿,而我有自己的对象,不能回应你。这样您不是逃脱被人相亲摆布的命运,理直气壮地孤独终老?”
“这世上很难寻到像我这样才貌双绝的女子了,大家都会体谅您的。”
霍天颢忍不住被气笑了,确实是个有用的烂主意,他手上猛地用力,后座女人尖叫起来,抓着他的腰不撒手。
不算太大的屋子里,放了两个桌子,众人一进去就挤了个严实!
男男女女的,又都是二十岁最恣意、荷尔蒙爆棚的年纪,这会儿忍不住又开始闹上了。
南北大院子弟水火不容的关系都坚挺了十多年,哪能真一杯酒给抹去的?他们有些人还带了对象来,就忍不住显摆自己的能耐。
如何显摆能耐呢?当然得有人陪衬。
许伟霖瞥了眼那抹天蓝,漫不经心地抓着球杆,“这么多人就俩台子,如果按平时的规矩来,太没意思了。”
柳明坤是个人精,看了眼旁边的霍天颢,心里大安,直接笑道:“霖哥想怎么玩?兄弟们奉陪到底。”
“不如每个人都压十块钱,上前敲一杆子,不分单双,进一颗球就将自个儿的钱放兜里,连进两颗球二十,三颗球四十,以此类推,直到黑八入洞,但凡中间断层,奖励减半。白球入洞,再从口袋里掏十块钱,如何?”许伟霖瞥了眼众人笑着说。
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往桌子上一扔,“过生日,家里人刚给的红包,还没数呢,我全压上当庄家。”
钱票立马飞落了半张桌子上,哪怕自诩见多识广的大院子弟们都看直了眼。
女人们倒是没啥计较的,毕竟男友都不缺两个钱,用不着她们掏,甚至男人赢的钱还会塞给她们。
男人们呢,热血倒是上来了,按照许伟霖的规矩,即便输了也不过十块钱,只要连进两颗球就能回本了,三颗球能赚十块,但是四颗就是三十块了!
钱多钱少倒无所谓,问题是刺激呀。
至于许伟霖的钱,谁也没法肖想,肖想也肖想不上。
他们没这么大的能耐,而且许伟霖钱多但人不傻,台球可是他绝杀技之一!
夏昭芸捏着兜里的十块钱,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绯色,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热的,还是喝酒的余韵。
反正她对这帮纨绔痛恨不已,也觉得这是身边的男人故意的,仗着带着墨镜,用眼刀子挨个刮了一遍。
好好吃饭不就行了,都骑着摩托车呢就要喝酒。
现在来打台球,还玩起了钱!
这是她一个刚被宋家踢出来,身体负伤,只揣了十来块钱的小可怜能玩的游戏吗?
“嫂子玩呗,我颢哥啥不会呀?他赢的钱都给你,”柳明坤嘿嘿笑着凑过来说,“嫂子和哥那份我出,待会一起去我四合院里吃烧烤,正宗的蒙里小羊羔!”
夏昭芸侧头看向霍天颢,想想自己就开了他一个玩笑,就被赶鸭子上架来到这里,还是不指望他了。
不然她再沾了他点便宜,往后日子就甭想安生了。
她颇为豪迈地将口袋里揣了好几天的大团结拍到桌子上,不就是台球,姑奶奶还怕这个?
“我不是他对象,你也不能喊我嫂子,”夏昭芸为了自己的名声,着重强调了一遍。
柳明坤笑笑没有说话,头一个被颢哥带在身边的女同志,早晚成为他嫂子的。
众人也都掏钱往桌子上放。
打篮球就有十来个人,还有几个带女朋友的,林林总总二十三四个人了。
柳明坤捏着收起来的厚厚一沓钱票,斜着眼问许伟霖,“霖哥,要是有人一杆到底怎么办?这些也赔不起呀?”
“我数学再不好,也知道一局全中也要几十万了!”
许伟霖没好气地瞪着他,“你霖哥我浑身上下最值钱的摩托,都给出去了,还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
“等谁全中了再说,霖哥我好歹是庄家,游戏又是我提的,肯定不会赖账,谁家还没个祖传的四合院?”
柳明坤嘿笑道:“霖哥就是豪迈,有哥这句话,兄弟们也敢放开玩了!”
不知道谁嚷嚷了句女士优先,许伟霖就将手里的杆递给了于欢欣。
男人们都笑着起哄,暗暗都摩擦全掌等着待会一展雄风呢。
于欢欣抿唇笑笑,下意识看向夏昭芸,摆了个极为标准的姿势开了球。
她到底是女同志,手臂力气不大,只将十来个球打得略微松散下,遗憾地将杆子递给下一位。
算上夏昭芸,一共有七个女同志,那六个都是跟着男人见过世面的,摸起球杆有模有样,有得进一两个球,甚至还有连进三个的。当然了,也有傻乎乎将白球给打进洞,娱乐众人的。
轮到她的时候,球基本上被打散了,除了白球,还有八个球!
夏昭芸摘下墨镜挂在衣领上,先用手帕擦拭下手心,虔诚地接过杆子,深吸口气。
她在宋家日子是不好过,但是她好歹也算是厂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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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宋母还是会允许周末她同一帮同龄人出去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