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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芸和俩孩子有些不适应。
好在霍天颢人高胳膊长、速度又不是别人能比的,菜一上来,他就要抢上两三筷子,自己不吃可以,但不能让妻儿亏了肚子。
再说一群不熟的人在盆碟里搅和,甚至还有人将筷子嘬得吧唧响。
为了个人卫生,霍天颢也得厚着脸皮,面不改色地在菜上来的第一时间,就将家里一大二小照顾好。
夏昭芸和孩子们就负责埋头苦吃。
吃完后,他们随着宾客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他们回到家后,也没看见贺青冉和柳明坤的影子。
哄孩子睡觉后,俩人就腻歪在一起,亲亲抱抱举高高,却没有再进一步,毕竟他们不知道贺青冉俩人什么时候回来。
夏昭芸平时为了保证自己的体力和精力,有午睡的习惯。
这会儿有男人守着,她却不舍得闭眼睛,总是稀罕地不停地蹭着男人宽厚满是安全感的胸膛,可个劲地撒娇。
瞧着这女人只没心没肺地拱火,却不想想时机不对,没法替他灭火。
霍天颢不满地将人箍在胸口,恶声恶气地在她耳边道:“快睡觉,养精蓄锐后,晚上才能伺候爷们尽兴!”
夏昭芸感受到他的变化,立马老实了,羞愤地咬着唇瓣,“不要去招待所,那里的床总是咯吱响,而且房子不隔音……”
“不在床上,又,又太累人了,”她越说声音越小,脸都快埋起来了。
霍天颢闷笑着逗她:“夫妻之间晚上就这点事,大家习以为常,谁笑话谁啊?”
“你是没有住过正儿八经的筒子楼,有的时候大晚上夫妻之间还能拿这事打擂台较劲呢……”
夏昭芸听得张大嘴巴,大家都这么豪放吗?
霍天颢摸着她的头,继续逗:“你觉得单位里有职工宿舍,那住招待所除了公干的人,还有谁?”
他也不要她的回答:“当然是持证上岗、又不在一个地方的夫妻,小别胜新婚……”
夏昭芸忍不住堵上耳朵瞪他,“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我可不跟你似的没脸没皮。”
“好好好,咱家芸芸脸皮薄,”霍天颢闷笑着,“我试了下咱们家的大床是实木做的,特别结实,我在上面做俯卧撑、仰卧起坐,都没发出一丝声响。”
“下周末咱们试试?绝对不会影响我正常发挥……”
男人真是越说越让人没法听,夏昭芸闭上眼装作自己睡着了,可没多大会儿,她还真贴着男人的胸膛,沉睡过去。
夏昭芸忙着工作,而贺青冉忙着踩缝纫机、做饭,俩人对于菜地荒废不少。
霍天颢一来了,没事情做就拎着工具,替她们收拾下菜地。
四五点钟的阳光已经收敛了些威力,斜斜挂在天上,似睁非睁地挣扎着。
夏昭芸跟孩子们各自带着草帽,站在菜地外面当监工。
除草、施肥、浇水、修整藤架,霍天颢干得利索,让人都怀疑他是农民出身。
忙活完,迎接他的是妻儿崇拜的目光,以及贴心递水递毛巾。
他笑着接过来擦完汗水,咕嘟一口气喝光了瓶子里的水,“在部队的时候,一到农忙我们就支援附近地公社,而且我们部队也是有地的,每个团轮流当值。”
“在城里能开一片菜地不容易,昭阳制衣厂如今发展势头不错,厂房、家属楼会一再扩建,最终肯定会动用这些菜地。”
“不知道到时候厂里会不会有什么相应地补贴。”
“不过运输队家属院中,可没有菜地了,附近也没有农户,吃菜得去市场买,还不是天天都有。”
“市里人多、供应有限,每次买菜、买肉基本上靠抢。”
“但是呢,咱们运输队待遇不错,我是技术员可以跟着食堂采购走。你想吃什么,就将钱票交给食堂采购,第二天基本上就能拿到……”
虽然夏昭芸和俩孩子得几个月后才能去市里,霍天颢已经开始给他们讲运输队的事情了,争取让她们对自己市里的家有归属感。
一大两小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还点头给个回应。
霍天颢洗了手后,先挨个撸了遍头发,笑着道:“我会努力赚钱,争取咱们自个儿买个小四合院,”他望向夏昭芸的目光,泛着绿:“起码隔音……”
隔音俩字,让夏昭芸白皙的小脸瞬间爆红!
傍晚的时候,柳明坤和贺青冉踏着点来吃饭。
肉是一早霍天颢去食堂拿钱和票兑的,然后吊在井上晾着。菜是从地里现摘的。
有糖醋小排、炸小酥肉、黄瓜丝炒肉、西红柿炒蛋、风味茄子、清炒苦瓜,熬得浓稠的玉米糊糊,配上晶莹的大米饭。
众人吃得满足,吃完后男士主动揽了刷锅洗碗的活。
贺青冉拉着夏昭芸,说了今天见家长的事情。
她一副豁出去的模样,而柳明坤摆出市里公子高高在上的款儿,一顿鸿门宴吃得倒是没有什么波澜。
“我觉得吧,小娘以为坤哥是个花花公子,瞧着挺唬人、条件不错,但我这种小户人家的姑娘嫁过去,铁定有很多苦头吃。”
“而且,我跟坤哥的婚事成了,他们也能跟着沾点光。”
“老贺呢,只管未来亲家条件好,对他的事业有利无害,不管未来女婿人品怎么样,就拉着人喝酒,端上岳父的款儿了。”
夏昭芸轻笑着,“你出门子的时候,可得跟你家老贺多讨点。”
“你小娘不是个安分的,当初她选择你家也是看上了贺叔的条件好,以后贺叔养老说不定也要指望你们姐弟俩。”
贺青冉点点头,轻叹口气:“这老贺真是越活越糊涂,拿着人家当原配掏心掏肺地对待,工资本上交,但是你瞧瞧他和我弟身上的衣服,再瞧瞧那母子俩的。”
“同样是不打补丁的,但是布料差别大了。他一个在制衣厂上班的干部,连这点区别都看不出来?”
说到这里,她笑着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以前是我脾气太轴了,跟老贺一模一样,俩人对上那就是一场世界大战呐。”
“这次我故意示弱,给了他女儿渴盼父爱又不敢的小眼神,又单独向他表示自己要高嫁的忐忑。”
“或许老贺从来没在我这里寻到过父女慈爱的缘故,竟然感动的不行,将多年的私房钱全部贡献给我了,还保证我出门子的时候,再给我厚厚的压箱钱!”
贺青冉微微叹口气:“我知道,他是想抓住最后的机会,修补我们父女的感情,然后等他需要的时候,能正大光明、理所当然地借力亲家。”
“可惜呀,如果早两年他如此,还能收买我的心。现在我早就不是巴巴渴盼别人关爱的傻姑娘。他给我钱,我就拿着,他找我办事,对不起他闺女没本事,顶多能给他养老送终。”
她还琢磨着也要替弟弟要点,力所能及的时候帮老贺一把,毕竟没有鱼饵,大鱼如何上钩呢?
总不能什么都便宜后来的那对母子吧?
说完这些,贺青冉笑着说:“晚上坤哥带我去看电影,回来的晚就不过来了,我住宿舍去。”
夏昭芸抿唇瞪她一眼,“对了,你的稿子准备得如何了?”
贺青冉点点头,“有些眉目了,之前我不是为了丰富播音资料,采访了不少厂里的劳模、七八级师傅和家属们?”
“这里面有很多故事可以写,挑出具有代表性的,然后小小夸张、润色一下,提出几个问题,多寻几个专家从不同方面进行深入分析,得出解决的法子,再来个发人深省的总结……”
夏昭芸轻笑着说,“我觉得到时候单一的播报形式得改变下,比如寻个人在现场配合你讲述根据现实编撰的故事,完了再由邀请的专家点评。”
“哪怕你开播的时候强调,讲故事的是演员、代言人,但是听众们还是会下意识将故事按在这个人头上,津津有味听八卦。”
“而且有专家的话,观众们对解决问题的法子有极高的信服。”
“换句话说,你将栏目做成情感访谈的模式……”
贺青冉连连点头,“这法子好,省得一个人演播枯燥,不好把控情绪和节奏,如果改成这种形式,我不用想也能知道,这档节目哪怕不火,也足够平顺地办下去!”
夏昭芸禁不住叮嘱道:“冉冉办节目的时候,你别逞能,真得就不用坤哥帮忙。要是你的稿子和点子被别人拿去用,就追悔莫及了。”
贺青冉嗯嗯:“我知道,没有背景靠山的人,进了电台只有被欺负的份。我肯定不会委屈自己的。”
她们又说了几句,男人们忙完就去院子里抽根饭后烟,见时间差不多了,柳明坤喊着贺青冉走了。
霍天颢陪着孩子们玩了会,小家伙们就有些困意,洗漱完爬上床自己乖巧地睡了。
有着整整一晚上的时间,霍天颢跟品尝大餐似的,一道道菜品慢条斯理地尝过去,将女人也勾起火来,才扯着人共赴那巫山那云雨。
夏昭芸最后累惨了,身体明明很疲惫,但是精神上无比亢奋。
她趴在男人的胸膛上,有一搭无一搭地戳着他,“天颢哥,今天我有一瞬间特别想要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小时候我看到别人父母宠爱孩子,哪怕宋家两口对亲生儿子也好得很,唯独我是没人疼爱的小可怜。”
“或许很多像是我这样的孩子,对亲生父母有种难以放弃的执念。”
“我很想知道他们是谁,有没有寻找过我,哪怕不相认,只知道彼此幸福安好,惦记着对方,我也会好满足。”
“可惜,当年的证据全没了。”
霍天颢轻抚着她的脊背,低笑着说:“凡事都没有绝对。事情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这事你别管,我帮你查。”
夏昭芸眸子晶亮低看向他,“天颢哥你真好,”说着就轻咬着他的下巴。
霍天颢斯哈一声,没好气地拍了她一下,“你明天不想上班了?”
夏昭芸幸灾乐祸地嘿嘿笑着,继续乖巧地趴在他身上,跟只慵懒的小猫一样。
她眸子里闪着抹冷意,这一世跟前一世有很多地方不同了。
比如霍天颢还好好地活着,成为了她的男人;
比如宋珍宝仍旧嫁给了童元彬,只是提前了两年多;
又比如上一世宋家人对她予取予求,从没遇到过挫折,他们没有站在对立面上,而张家也没这次般被轻易打发走……
虽然很多事情都变了,可夏昭芸仍旧觉得,这一切都像是有一把大手继续推动着往既定的方向涌去。
夏昭芸如今担心的是,宋珍宝会不会比上一次更早接触到组革人员,在厂子里狐假虎威,给宋家、童家以及霍家轻扫障碍?
若真如此,与宋家和童家没什么牵连的自己,很有可能成为宋珍宝立威首选目标,而同她交好的众人,也可能会受到波及……
想到这里,夏昭芸紧抿着唇瓣,势必要先抓住宋珍宝的尾巴!
她微敛着眉眼,记得上一世宋珍宝后来虽然如愿嫁给了童元彬,也怀了孕,但是因为在跟她吵架的时候,被人“看到”她推倒宋珍宝,那个孩子没能保住。
从此以后,宋珍宝再也没怀过孩子了。
夏昭芸怀疑宋珍宝是习惯性流产,说不定在乡下的时候,宋珍宝就怀过孩子,想方设法给堕掉伤了身子,以至于后来怀得孩子站不住,于是其就栽赃嫁祸自己!
不知道这一次,宋珍宝提前跟童元彬早了两年在一起,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生下来。
夏昭芸也不想当小人,可是如果她不捏着宋珍宝的把柄,只能处于被动状态,等着其成了组革的爪牙,那自己和亲朋好友成为其练手的炮灰了!
她眸子微动,也不遮掩自己的想法,直接跟男人说道:“天颢哥,我怀疑宋珍宝肚子里揣了娃,不知道您有没有法子寻人弄到证据?”
婚前怀孕是不检点的行为,若是被捅出去,在这个年代这种形式之下,也是一场灭顶之灾。
“我想着现在医疗日渐发达,人们就医保养的意识提高,宋珍宝应该会去医院体检。”
宋珍宝哪怕多有遮掩,但是夏昭芸在每次俩人短暂接触中,能够感受到些微的怪异之处,细细琢磨便有了大概猜测。
重生的不仅是自己,可能还有宿敌!
从未来过来的人,怀孕后自然会进行例行产检,尤其是宋珍宝这种努力将自己营造成正儿八经城里干部子弟的人,
“她跟她妈妈一次次地想将我扯至地下,我总不能无动于衷吧?起码我手里捏着她一个致命的把柄,等下次她再动手的时候,也得要掂量下。”
霍天颢嗯了声,眸子也染上寒意,“这事你就是不说,我也得彻查一下。宋家当真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位,任由别人欺负的小可怜吗?”
“她们既然敢伸爪子,就得做好断臂的准备,省得伸惯了惹人烦!”
他对女人一般采取无视的态度,很少较真放在心上。
宋家母女俩真得惹到他了,自己的女人连根头发丝都不舍得碰,怎么看得下她们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算计他媳妇儿?
夏昭芸轻笑着蹭了蹭他,只要自己捏住宋珍宝的把柄,那其就蹦跶不起来,斗谁都要掂量下自己能不能过大众那关!
希望自己这一手,能够让厂里上辈子受到宋珍宝迫害的众人,能够免遭其害。
霍天颢一大早就回市里了,夏昭芸送孩子上学去后,继续开始给各个舞蹈动作配乐。
三组的姑娘们在舞蹈方面松散欠缺勤奋,但是在乐器上却是从小培养起来的。
夏昭芸将她们给集合起来,一块参与到谱曲中。
什么长笛、古筝、二胡、琵琶齐上阵,空灵的音乐总能第一时间攥住众人的喜爱。
随着脚踩画各种步伐,配乐也有个简单的舒缓、急切的分割,而且夏昭芸也希望画不同部位的时候,音乐所表达的情感也不同……
总之呢,脚踩画跟音乐能够完美搭配在一起,让人听觉和视觉交融出生动的画卷,赋予绢布上的图案以灵动!
又是一个星期对音乐的精雕细琢,一次次地修改后,终于磨出来大家都极为满意的成品来,并且录制成磁带,备份了N多份。
接下来她们就能潜心排练舞蹈,等熟练后脚踩粉笔末练习,最后再上绢布绘制!
期间夏昭芸寻人研究染料,毕竟绢布很珍贵,不能每次排练都要踏废一大张吧?
她得寻找国画颜料的替代品,晕染涂抹效果一样,但是很容易清洗掉,等查看最终成果、彩排和正式演出的时候,再来真格的。
霍天颢帮她联系了相关研究所的人员,在一个月的时间内,终于人工配制了她想要的颜料。
这时候三组姑娘们的舞蹈已经小有所成,而车间也给她们制出了一打绢布。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宋珍宝跟童元彬继订婚后的半个月就火速结婚了。
霍天颢已经通过线人,拿到宋珍宝横跨一个市,在城南总军医院的病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