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些青年冲他们笑笑,跟江以华打个招呼,就与村支书离开了。
“哥,谢谢你,”江子实红着眼眶,动容地拍拍江以华的肩膀,又侧头看向池芸儿,“池芸儿,欢迎欢迎,平时咱们住在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冷不丁你搬走,大家伙都很不习惯。”
“咱们知青点都跟着缺少了生气似的。”
池芸儿唇角扬着笑意,摊开两个手掌,“子实哥,你不介意我们空着手来吧?之前说过,让你从借我的钱里扣两块钱了。”
江子实笑容一僵,“怎么会,你们人来了就行。我还惦记着你们那点礼金?”
说着他将俩人引到院子里,让池芸儿跟知青们坐在一起,而江以华则以他长辈的身份,跟卞家近亲为一桌。
很自然地把俩人分开,江以华笑着去门口继续欢迎客人。
他侧头看着那两桌上被人拉扯说话的人,眸子里带着股隐晦的激动,完美的人和物,是欣赏过后用来摧毁的,尤其是遮挡住他光华的江以华和池芸儿。
来参加江子实和卞玉敏订婚的,都是卞村长家的亲戚,他们住得近,大部分还都是在一个村庄里。
所以很快人就到齐了,菜一道接一道地摆上桌子。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靠山吃山,这时候的野味肥硕,像是野兔、野鸡、狍子等,但凡略微深入山林,就能收获丰富。
为了这场订婚宴,村长特意组人上山狩猎了一天。
知青这一桌是有陪客的,这俩人恰好帮完忙后,坐在了池芸儿的两侧,一个是村支书的媳妇,一个是卞村长的弟媳妇。
“春贵嫂子,这一桌都是咱们村的知青,我这当妇女主任的,跟他们熟得很。我陪着他们说话就行,你去那一桌,人少……”
支书媳妇笑笑,拉着池芸儿道:“这一桌确实人不少,人都快挤不下了,走,池知青跟婶子去旁边坐。”
“唉,春贵嫂子,”那妇人赶忙拉住池芸儿的衣服,“池知青平时大门不出的,能认识谁?”
“还是他们知青坐在一起有话说。”
春贵婶叹口气道,“草根他媳妇,还不是我家那口子,知道池知青是江同志的对象,生怕她吃饭慢了抢不着菜,非得让我好好照顾着?”
“你也知道我家那口子,别人借给他一根针,他恨不能还回去个铁棒。”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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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认死理,我要是没挨着池知青,寸步不离地照顾,明儿个我能被他给念叨死!”
听到这话,那草根婶笑笑,谁不知道村支书那头倔驴,人好是真的好,不然也不能没费一分一厘,就让全村人都将他选出来。
草根婶没再说话,开始抢着帮池芸儿夹菜。
只是池芸儿笑着躲开,“两位婶子,我又不是小孩子,能自己夹菜吃,而且我胃口不大,稍微吃点就饱了。”
“今天饭菜不错,你们也多吃点,别为了我耽搁了。”
春贵婶笑着点头,“那行,小池你可要多吃点,今儿个烧菜的大师傅手艺好。”
草根婶子脸上闪过抹焦急,但她还是装着跟其他妇人一样,加入众人的抢菜行列。
另一边的江以华,以自己开拖拉机为由,清冷着脸躲开别人的敬酒,哪怕是喝茶也都是抿一口。
他其实跟江子实撕破脸了,也没有给对方继续做脸的打算,端着京都子弟的款,懒懒散散地看人都斜睨着,气人得紧!
村长给江子实打了个手势,俩人去后院装作上厕所。
“他们俩防得太严实了,咱没有出手的机会。”村长有些焦急,订婚宴都过半了,早早躲藏在厢房里的张厂长急得不行,装野鸽子叫了好几声了!
“实在不行,咱就在菜里用上药?反正吃不死人……”
江子实紧抿着唇瓣,摇摇头,“这个法子太冒险了。”
“哪怕咱们针对的是池芸儿和江以华,但是一个桌子的其他人也跟着晕倒,喝酒的就罢了,吃菜的老人孩子也跟着有反应。”
“咱们掌握不好量,少了没效果,多了出人命,谁担得起?”
“而且爹,你希望别人知道你手里有这种药?”
村长连连摇头,真是够麻烦的,他使劲地挠挠头。“那你说怎么办?”
江子实冷笑声:
“让玉敏把池芸儿喊出去,趁人不注意拿着沾药的帕子将人捂晕。”
“池芸儿太娇气了,单单玉敏就能制服她。”
“只要咱们能拖住春贵婶子和我哥,不需要多久时间,哪怕三五分钟,等他们察觉出来寻人的时候,但凡看到池芸儿被破了身,一切都完了……”
“呵,我哥和张厂长俩人对上,哪里管的上咱们呢?”
“到时候咱们就哭诉啥也不知道,玉敏被张厂长胁迫,是无奈之举。凭借着玉敏是我媳妇,他们还真能告到局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