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受到别人的点拨,而真正重生的是卞玉敏!
呵,既然能够重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好吗?
卞玉敏既然有本事抢到了江子实,赶紧麻溜地领走,干嘛还要画蛇添足算计她呢?
池芸儿扯扯唇角,其实对付江子实和卞玉敏这样的人,最好的法子就是自己过得好,让他们仰望。
在他们伸手的时候,狠狠地敲下去。
这种只能羡慕嫉妒恨,而不能取而代之,对他们来说真是最残忍的惩罚了。
难怪他们在上一世,明知道她疯了,还时不时到跟前来刷存在感。因为这对他们来说,是特别解恨的法子。
为了这,池芸儿也收起到工作岗位混日子的打算,要撸起袖子大干一场,不说其他,当个人事部的小领导,替单位拒绝江子实这样的人渣入岗,也不错呦!
话匣子打开,池母就笑着跟她念叨这一年多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夫妻俩是两点一线的日子,单调枯燥却因为惦记着闺女,有盼头的日子过得很快。
邻里鸡毛蒜皮的事情,偶尔传入耳中,他们一笑而过。
“闺女,”快到家了,池父有些忐忑讨好笑着说:“爸爸就请了半天的假,下午三点多还有一场手术,所以不能在家里陪你了。”
池芸儿轻笑着点点头,“爸,您忙去吧,反正以后我就赖在家里了,咱们爷俩多得是时间见面。”
池父都做好无条件割地赔款的准备了,没想到他就这么被轻而易举放过?
然而他跟池母对视一眼,心里没有一丝的放松,反而泛着揪心的疼。
家里池芸儿的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处处都透着漂亮和精致。或许是回到最舒服和安全的地方,她竟是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宝儿起来了?快来吃饭,”池父池母从厨房一趟趟端着东西,有油条豆浆,有包子胡辣汤,还有油条糁汤。
他们恨不能将所有的早点都搬上桌呢。
“昨天看你睡得太好,我没舍得喊你。”池母笑着说,“傍晚到时候,你江阿姨来了一趟,送了一袋子麦地里的小西瓜,还有一些你爱吃的零食。”
“子实是个不错的孩子,但是他是家里的老二,也是被捧在手掌心长大的,不适合当你的伴侣。”
“不过换做以华就不一样了,”池母提起这个就笑得合不拢嘴,“那孩子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人家还上小学呢,他就蹦跶到高中去了。”
“要是你们俩年纪缩小点,说不定就没有旁人啥事了!”
池芸儿笑着,“当时大家年纪小,哪里想这些事情?”
池父推推眼镜,“以华年纪不小了,芸儿也到法定年龄了,再拖下去没什么意思,两个孩子都知根知底。”
“等以华从蒙内回来,咱就给俩孩子定下吧。”
池母也赞同,“这真是好事多磨,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呐!”
“昨天江嫂子就问我意见了,只等着你点头答应,就寻媒人上门。”
池父呵呵笑着看向池芸儿,“我啊老了,可管不了闺女的事情。这事得她同意才行,不然咱们再来个好心办坏事,又要多久见不着人?”
池芸儿狠狠地咬了口焦脆的油条,“您就继续打趣我吧,将我留成老姑娘,看到时候后悔的是谁。”
池父和池母都笑,知道小丫头心里巴巴惦记着呢,嘴巴却要硬一下。
得到池芸儿的点头,他们就放心地跟江家走程序。
江以华早就打电话跟家里说明了情况,而池芸儿是江家看大的,知道这丫头除了娇气点,挑不出一点不好来。
别人跟未来亲家商量事,跟讨价还价般,一个恨不能多要,一个恨不能少给。
可到了他们这里,恰好反过来了,一个对儿媳妇满意的不行,给得多多;一个心疼闺女,家里就这一个娃,对彩礼不挑,表示彩礼全部给闺女,还给闺女备下丰厚的嫁妆……
两家谈得格外和谐欢畅,让附近邻里羡慕嫉妒恨到不行。
明明都是相处愉快、家世相当的邻居,家里也有适龄孩子,为毛让池家和江家强强联手了呢?
几天休整后,池芸儿穿着一身橄榄绿套装,梳着松散的蜈蚣辫,挎着小皮包,拎着个帆布袋子,骑上二六粉色自行车,一路招摇去了京都总医院。
京都是厦华的首都,而京都总医院也是国内行业之最,能在这里工作,怕就是一名普通清洁工,都能骄傲地挺着胸膛,说自己是行业之龙头了。
医院很大,工作人员多,同样地每天来往看病、探病的人也不少。还没到上班的点,长长的车棚里已经没了空位,挤满了黑压压新旧不一的自行车。
池芸儿推车子愣神时,一个老爷子笑呵呵上前,“丫头来上班了?走,将车子放门岗里,李爷爷给你看着。”
“这车子是新买的吧?就这个小姑娘的颜色,全院可没几辆,车棚里有空让你放,你也不能放。”
池芸儿笑着甜甜地喊着:“李爷爷好……”
说着她从帆布兜里掏出一包烟和一把糖,塞过去,笑嘻嘻神秘地说:“双喜临门呐,李爷爷得收着!”
“我第一天正式上岗,跟李爷爷成为同事,往后也得靠着李爷爷罩着,麻烦您的事多着呢,所以您得收下。”
“再者呀,我马上要订婚了,怕喜糖发不过来,先给您一份。”
这话说得,李老爷子都拒绝不了,呵呵笑着将东西放口袋里。“小丫头长大了,不知道便宜哪个小子了?”
池芸儿微微扬着下巴,“是江以华,您听过吧?”
“听过,”老爷子一愣,随即笑着连连点头:“那男娃可是个有出息的,别人学习难得抓耳挠腮,他跟玩似的,一年一跳,还轻松拿了个状元。”
“你们俩凑一对,确实般配。”
略微聊了几句,老爷子指挥着她将车子停在门卫室里间,“你这车子忒打眼了,明晃晃就是招贼惦记,要么有些心里坏的小同志,悄摸给你拔了气门芯,看你去哪里哭。”
老爷子是退伍老H兵,又是院长的老丈人,因为腿脚不便,就一直呆在门岗近二十年。
他自个儿本身就是移动的人脉库,偏偏许多人有眼不识泰山,只当他是普通的门卫、糟老头,时不时用高高在上的口吻吩咐人做事情。
老爷子不惹事也不怕事,就老神在在当个保全科小主任,亲自坐镇正大门的门岗。
医院里看似救死扶伤的圣地,其实有人在的地方,那就是个混乱的江湖,藏哪污垢之所,对于从小看大的孩子,他肯定要照顾下。
池芸儿连连点头,“李爷爷,回头我将我家老头子的好酒拿来孝敬你呀!”
李老爷子哈哈笑着:“就数你这鬼精灵知道我的心。”
“好,李爷爷等着。”
放下车子,池芸儿看下手表,时间还很充裕。
没办法家离得近,骑车子也就三五分钟,而她对医院熟得紧,甚至一些老病号都认知她。
池芸儿就拎着包,先将关系好的一些叔叔阿姨那走了一趟,分发了入职见面礼,刷个存在感,希望以后在工作中,这些老人们能给自己点薄面。
饶了一圈后,她提前五分钟抵达工作岗位。
“偷偷摸摸干嘛呢,还不进来?”端着水喝茶的女子轻笑声,冲探头观望的池芸儿没好气地道。
人事部分管的事情不少,自然员工也多,整个科室有十来号人。人事部主任,恰好是她拐了好几个弯的表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