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一旦撇开关系,真是冷酷无情,一根针一根线都要跟我掰扯清楚。”
“我不跟你们说了,先将这些大件堵上他的嘴,回头咱再算算钱怎么给。”
说完,她轻巧地躲过谢家大哥扯她的手,招呼着那几个小伙子坐上最后一辆脚力车就离开了。
围观群众很多,他们可都是听说谢家闺女离婚了,忒稀奇了,纷纷赶来瞧热闹,如今他们正好给谢筱芸一行人打掩护了。
等谢家人摆脱众人的扒扯,哪里还有谢筱芸的身影?
倒是好事的邻居,看似担忧实则幸灾乐祸地跟谢家人汇报,刚才谢筱芸带着人到底搬走了什么东西。
那真得是但凡谢筱芸买的,不论是结婚时男方给的聘礼,还是后来她拿着男人的钱买的,不管被谁用了、糟没糟蹋,一律全部搬走……
他们每说一个物件,谢家人的心口就像是被刀给挖了一下般,真得是血淋淋地疼呐!
突然谢母眼睛一蹬,使劲拍着大腿,尖叫道:“完了,我的钱……”
嗷嚎着她就跌跌撞撞,扒拉着人群往家里而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四处翻腾了一圈,本来谢母打算让大家伙当见证人,好告这吃里扒外发神经的闺女一状,说她偷了自己的钱。
可是呢,她从自己三个秘密基地都翻腾出东西了,而且还是鼓囊囊的一包,瞧着那包裹严实的模样与缝隙契合度高,不像是被偷了。
可是谢母心凉颤巍巍地打开,里面大团结全部被换成了毛票!
想她辛辛苦苦攒了三千多块钱,竟然去整只剩下一堆分毛的票、偶尔夹杂一张大团结,给硬生生嘲讽了……
这些汇总起来约莫能有二三百块,结合着谢家人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做法,是特别正常的存款数,而且存款所涉及的钱票张数、多少,跟其他家庭差不多。
“哎,谢嫂子,您倒是真会藏钱,别说你家大闺女找了,就是那偷儿趁你们家没人逛一圈,都不一定能寻摸到……”
“是的呢,地方不好找,但是从今儿个开始,你得换个地方藏了,别真被人给盯上了。不过谢嫂子很会攒钱,你们全家就谢大哥一个正式工,每天吃香的喝辣的,还能有剩,啧啧,不是咱双职工拖着一家老小能比的……”
旁人瞧着是羡慕嫉妒恨呐,虽然他们家里的存款比这多、翻倍、两倍、三倍等,可看到别人的钱,又是一大把,心里也难免酸溜溜的。
谢家人没啥反应,因为一直以来与谢筱芸接洽的都是谢母,谁也不清楚这老太太到底往家里扒拉了多少。
哪怕谢父都不清楚,毕竟谢母想要端婆婆范,就得拿捏着家里的财政大权。
她手里有大钱,以没有分家为理由,将儿子的工资给把持住,就是媳妇儿的都得拿捏一半,不然就分家,看哪种合算。
小辈们无法,主要是家里条件确实不错,他们赚得那三瓜两枣出去租房、吃饭、买衣服,绝对能月月光。
可只有隔三岔五趁着家人没回来的空,要美滋滋数钱数到手抽筋的谢母清楚,那糟心玩意到底趁乱撸走自己多少钱。
但是呢,这玩意变聪明了,竟然会耍心眼,当下谢母是心疼到窒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什么啊?
说闺女将她从闺女那可个劲薅得羊毛给偷走了?
如果闺女再说是寄存在她这里的,而家里人又不知道具体数额是多少,那她如何证明这是孝敬钱?
谁家孝敬丈母娘每个月上百?
而且要是让俩糟心媳妇知道家里这么多钱,得要翻天!
错过这次开口机会,那三千块就没影了……
想到这里,谢母眼睛一闭直挺挺地砸在地上,不过哪怕如此,她还是紧紧抱着自己的钱。
谢家一片混乱,而谢筱芸则指挥着大家伙将东西一一搬入自己的家里。
原本空落落的家,因为多了不少物件,显得温馨、踏实许多。
忙活完后,谢筱芸笑着从好说话的邻居那里花钱买了面粉、鸡蛋、猪油和些自家种得菜,回家烙了不少鸡蛋饼,答谢这几个当苦力还给她壮势的小伙儿们。
鸡蛋饼裹了薄薄一层猪油,香软又滑嫩,再配上一刷子豆瓣辣酱,好吃得他们嗷嗷直叫,表示让他们吃个尽兴,连工钱啥的都不要了。
几瓢子面下去了,他们吃得饱饱地。
谢筱芸还是给了每个人一张大团结。
小伙子们一向霸道惯了,结果这会儿各个腼腆不好意思,哪怕大团结的诱惑力很大,但是他们都摆摆手噔噔跑远了,还扯着嗓子喊:“姐,以后有这好事再来跟弟弟们招呼声……”
谢筱芸无奈笑着摇头,将钱收起来,看了下手表,来回折腾一趟,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
她打了水将家具挨个擦拭几遍,对于一些谢家人用过的喜庆被褥等,则被她搁置一边。
快到下班的点了,谢筱芸又烙了一沓葱花鸡蛋饼,放到桌子上倒扣小盆保温,麻溜地炒了个西红柿鸡蛋,调制了个莴笋,又熬煮锅玉米粥。
这次比赛之前,每一位任务者都能挑选三种自己在其他位面习得的技能,而且之后所有位面,都不得做更改。
别人选了什么她是不清楚,但是自己首先就选择了厨艺。
虽然只要有钱就能够请保姆、下馆子、吃食堂,哪怕以后经济发达了还有外卖,而且他们的家人不一定就是厨房白痴,原主说不定本身做饭不错。
再不济,他们去位面里再学就行,又不是靠这个发家致富。
是以厨艺与其他技能比起来,并没有太多优势,什么抓住男人的心,就是抓住他的胃,这种说法哄哄小萌新就行,攻略男人的法子多了,为什么一定要将自己变成黄脸婆呢?
可谢筱芸却觉得,做饭是一种享受,看着食材变成美食,而且喂给喜欢从人,也是一种特别的满足。
这次呢,她要用厨艺征服小丫头!
谢筱芸是掐着时间做得饭,等汤盛出来的时候,父女俩蔫巴巴地回家了。
在外奔波一天,不仅仅是身体的疲惫,对精神的考验也不小。
她轻笑着招呼道:“中午的时候,我请人帮我从娘家搬东西,答谢的时候烙了葱花鸡蛋饼,面糊调多了一起吃吧?”
卢海钧戒备地看向她,这女人没事就爱回娘家,问题是只要她从娘家回来,就会生出各种幺蛾子。
她一个结了婚酱油瓶子倒了都不扶起来的主,怎么可能在离婚后,好心地做饭给他们爷俩吃?
谢筱芸瞪他,“干啥?你可别自作多情,我不过是瞧着你替我打饭,捎带着你而已。我给我闺女做不行?”
被点名的小丫头哆嗦了下,长而弯的睫毛颤抖着,不过她的余光满是疑惑、胆怯又透漏着丝期待。
小孩子记性不长,哪怕自己被母亲又打又骂过,可是瞧着漂亮温柔还带笑的妈妈,她的孺慕之情控制不住地冒出来。
小姑娘不爱说话,就背过去小手,特别轻微地扯了下爸爸的衣角。
卢海钧怔了下,低头看着小姑娘乖巧的脑袋瓜,到底什么都没说,将娃抱下来,先洗了脸和手。
谢筱芸适时地端来两碗白开水。
小姑娘的是巴掌大的小瓷碗,上面画着漂亮的花草,精致可爱!
卢牧晴眼睛晶亮,抱着碗就慢慢地喝着,哪怕她很渴,也不舍得大口。
卢海钧也发现自己不过才出去一天,家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像是客厅,多了一个五斗柜,上面摆放着八成新的录音机,旁边竹篮里整齐摆满了磁带。
柜子是磨砂玻璃的推拉门,一共三层,隐约瞧着里面摆放了不少东西,下面则是双开门的柜子。
旁边俩掉了点漆仍旧喜庆的暖壶。
家里几乎没做过饭,都是从食堂打来的饭,所以他们搬家后只买了些碗碟以备不时之需,不过如今这些碗碟要么被摔碎,要么缺口子了。
所以桌子上漂亮成套的新碗筷,应该也是新买的。
不是家里还欠债吗?
她,她因为离婚高兴,所以花钱庆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