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够吧,谁家领证不一大早去,赶着傍晚下班的点?”
“这小谢模样可真俊,折腾出那么多事了,小卢还说有复婚的念头呢……”
“昨天卢家婶子还说,给小卢在乡下定了媳妇。”
“那个小顾长得是不错,可跟小谢比起来,就是园子里的牡丹花和路边的小野花,是你,你选谁?”
家属们讨论得格外激烈,一方认为卢海钧和谢筱芸是不能在一起了,闹一年了好不容易离婚,那是真离婚了,没有婚姻牵扯,俩年轻人当朋友关系自然是不错的?
一方则认为,俩人离婚后才发现再没有人比彼此更适合自己的,便想吃回头草,也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最后她们还升级了,直接表示来一场赌注,以半年为限,输得一方则拿出两斤秋菜来,均分给赢得一方。
东西不算多,却成为她们枯燥烦闷生活里的一点趣味。
别说卢海钧喜欢一家出门的感觉,车子蹬得飞起,就是坐在大梁上的小家伙也兴奋地手舞足蹈,叽叽喳喳隔着爸爸,跟妈妈说话。
讲得都是她跟着爸爸一起送信和包裹的事情。
小姑娘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她观察细微,每一件小事在她看来都特别有趣,能在脑海里生出一部大戏。
如今再由她的小嘴,吧嗒吧嗒分享给父母。
谢筱芸能够感受到小姑娘的这种心情,可也从这里明白孩子到了入学拥有自己的小伙伴的年纪了。
抵达客运站,他们乘坐巴士前往郊区的化工厂。
巴士有些破旧,车里闷热还有着各种难闻的气味。
谢筱芸和卢牧晴都是埋头在他臂膀和胸膛,嗅着他衣服上的皂香,隔绝混杂的浊气。
卢海钧却像是绝缘体,眉头不皱一下,反而脸上的笑一直没有停过,一手媳妇一手闺女,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
晃悠了一个小时,他们抵达站台,搬下自行车后,又是骑了半个小时,热气已经快消下去了,才到了招待所……
路上他们买了些麻花和饮料,拎着东西上了顶层。
这一层确实没什么客人,每间屋子都没有点动静,直到快到尽头的时候,属于人类疲惫的粗喘清晰传入谢筱芸的耳中。
卢海钧直接大步走过去,敲响了卢父卢母的门,“爹、娘,你们在不?”
屋子里的人这才晃悠悠地醒过来,听到大儿子的声音,他们赶忙慌手慌脚穿衣服,收拾凌乱的床铺、沾染污物的床单,打开窗户散味。
磨蹭了七八分钟,老太太才颤巍巍地打开门。
折腾一晚上,老两口跟被抽走精气似的,一个个面色苍白、目光呆滞、黑眼圈浓重,手脚哆嗦……
卢海钧跟没看到似的,淡淡地将东西递过去。
他们俩接过来吃得狼吞虎咽,荒唐这么久,太耗费体力了!
看着穿着光鲜亮丽的母女俩,重拾小女人感觉的卢母,瞧着刺眼,“我去喊小顾一起吃。”
说着她又咬着牙颤巍巍地去了隔壁的隔壁,咚咚咚敲着:“小顾,快起来吃饭。我家钧子买了麻花和饮料……”
屋里的俩人也是迷糊着呢,到现在他们体内还有些为药力残留。
听到饮料,小顾一激灵坐起来,迷茫地打量着四周,好半天才在卢母不停歇的叫门中,清醒过来想起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顾咬着牙侧头看向旁边,昨天她被药力控制得视线模糊,压根不知道自己将饮料塞给了谁,又将谁给拉来谈心。
待她看清楚男人的身材和样貌,她才长长松了口气。
这男子长得白晰清俊,虽然不如卢海钧那万里挑一的冷峻惑人,却也是难得的美男了,十分符合时下女人的择偶标准。
小顾不急着开门,而是俯下身又跟人腻歪了会儿,才不急不慌地穿上昨天因为激动,而撕破口子的衣服。
“婶子,您有什么事吗?”
她声音沙哑而慵懒。
卢母笑着说:“小顾快点开门,去吃点东西。我家钧子特意买来的……”
小顾磨磨牙,“昨天钧子哥去哪里了?”
卢母想都不想地回着,“能去哪里,肯定巴巴惦记着那狐狸精回家了呗……”
小顾气得不行,合着自己这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那么烈的药性,卢海钧竟然能憋到家里,不愧是男主、天选之子呐。
她明白自己大势已去,跟卢海钧是彻底不能了,便将目光投向床上的男子。
以她这么多位面总结下来的经验,在位面中容貌极盛的男女运势也不错,所以这位可能是天道送给她的另一个可能?
“我不吃,婶子您跟叔回去吧。我昨天已经报道,日常用品也采买才不多,明天就去上班。”
“您放心,我会时不时去看望钧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