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气血翻腾着,他哑着嗓子:
“小方同志你喝醉了?”
方芸妮轻笑摇摇头,“没醉呀,厉同志要跟我说什么?”
厉清泽贪婪地盯着她,“我,我……”
谁说男人才会有情不自禁的时候呢?
酒精真是个好东西呢,方芸妮这具身子耐受性不高,这会儿她脑袋发热,望着清俊男子想讨好她又无从下手、名不当言不顺可怜巴巴的模样。
她轻笑声,拉扯着男人到跟前,“其实你可以更勇敢一些。”
说着她纤细的脖子环住他的,亲吻上去。
男人浑身紧绷,眼睛大睁,那种轻软香甜的美好,直击人的灵魂。
他知道女人醉了,也清楚她可能将自己当成了替身,内心酸痛不已,很想将她摇醒告诉她,自己不是那个人!
可是他更清楚,自己可能一辈子也就只有这一次,能如此亲近她,舍不得推开她喊醒她。
他通红着眼睛,放出心里的凶兽,掐着女人的腰,反客为主狠狠地欺上去,真得是恨不能将人拆骨入腹!
男子的霸道吞噬了方芸妮最后的清醒,跟着他沉沦。
等睁开眼的时候,方芸妮痛苦地抱着头哼唧。
“小方同志,你酒量可真差,一觉睡到了中午,”一位舍友无奈笑着递上水,“往后呐,你喝酒得关起门来自己喝,省得我们连拖带拉,将你带回来。”
方芸妮歉意地笑笑:
“我没想到自家酿造的酒后劲这么大。”
“往后还真不能当着大家的面喝,省得出丑。”
她口渴的厉害,喝水的时候才感觉到唇瓣肿胀和微疼。
“你喝醉摔到门框上了,”舍友无语地解释一番。
方芸妮赶忙拿出镜子查看,唇瓣果真破了个小口。
她敛着眉眼轻轻抚摸,是真摔得,还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亦或者厉清泽的放纵,不过是她的一场梦境?
不管如何,她洗漱完涂抹上碘伏,外面又加了个口罩。
一直到厉清泽离开,她都没再见到人第二面。
虽然厉清泽出去接人,可是方芸妮也有很多工作要做,比如带领着一批同志将她与厉清泽看中的山林用荆棘、竹竿、木材、铁丝、麻绳等物,将外围给围起来。
搭建简单的屋舍,置办物品等等,前期准备工作多而繁杂,经常是她带领大家伙干着活,突然又想起另一件事情。
方芸妮时刻带着笔和本子,随时写写画画一番。
没过多久,陆陆续续有人拿着介绍信来农场报到,有干活的知青,有善于养殖和畜牧业的专家!
购买鸡苗、鸭苗、鹅苗、鹌鹑苗、鱼虾蟹等,还有牛、羊崽子等,每个人几乎睁开眼就要工作,一直到漆黑一片看不到一丝光亮,才相携举着手电筒回去。
哪怕饭菜都是专人送过来的。
经过两个月的忙碌,所有的动物们都已经适应了新家,而大家伙的工作也有了明确的分工,养殖场算是正式步入了轨道!
“凭什么我们都轮流着清理鸡舍,而你却霸占着管控排风、喂食?”
方芸妮终于能喘口气,开始总体把控养殖场,带着几个同志四处巡查,看看哪些地方需要改进。
她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可能是我姐姐比较心疼我吧,她为农场做出这么大的贡献,难道她的妹子,还不能享受些微待遇?”
“再说了,我又不是不干活,只是没有参与到你们轮值中。这通风和喂食也很有讲究的……”
方芸妮微眯起眼睛,“小张,这方宝妮怎么在这里?”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在十里外的小河村插队当知青。”
“她并不符合我们录入养殖场的条件吧?”
养殖场的开办是特别严肃的事情,容不得马虎,需要的是干实事的同志们。
是以方芸妮除了要求知青们是高中学历外,还对他们赚取的年平均工分值、下乡年限做出了明确规定。
小张几个人对视一眼,小声说道:“是小方……是方宝妮同志听说咱们农场开办养殖场,就自荐报名参加。”
“人事部的主任觉得小方同志和小辉大厨都是能人,方宝妮同志也肯定很优秀,就没让跟你报备,直接录取了。”
“她已经来这里半个月了,您,您不知道?”
方芸妮冷笑声,“当然不知道,要是我知道的话,肯定让她哪里来回哪里去!”
不过既然人撞到她手里了,那她也不客气了。
方芸妮直接上前淡淡地说道:
“很抱歉几位同志,让你们受委屈了。无规矩不成方圆,不论是谁,都必须按照规矩一板一眼地来。”
“就像是孵化室要始终保持多少温度一样,高或者低,都不可能让蛋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