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宝妮,事实如何可不是凭借着你一张嘴就能定论的。”
“难道真要我去将你匿名举报的信件拿出来,跟你的笔迹对一下?”
方芸妮捕捉到她一闪而过的得意,便明白过来,直白地戳到:
“不对,以你的小心思,应该不会蠢笨到自己手写信后,再投递过去,让我猜猜,莫不是你搜集了家里的报纸,挨个字剪下来贴上吧?”
方宝妮神色不由地紧张,也在验证了这个事实。
可死鸭子嘴硬向来是她的手段,哪怕证据摆到跟前,方宝妮坚信只要自己不承认,那别人就拿她没有法子。
“姐,你自己写得举报信,自然知晓什么模样。你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往我身上按上如此不孝的名声呢?”
“你既然做了,觉得自己做得对,那你有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
方芸妮冷笑,“这话该我对你说,不知道你当初剪报纸的时候,带不没带手套呢?”
“听说只要人摸过的东西,都会留下手印,这是办案子的证据,不知道方宝妮将痕迹都处理妥当了吗?”
方宝妮浑身又禁不住哆嗦下。
现在才六九年,大家伙才过了多久的和平小日子,哪怕城里人对这些事情的了解也不多。
听着方芸妮自信又有理有据的话,方宝妮清楚手印的事情应该是真的。
刚才她说话倒是痛快,什么敢作敢当,实际上呢,一个女人的名声有多重要,她再清楚不过了,否则哪里会可个劲往亲姐身上泼脏水呢?
她很怕方芸妮返京后,将匿名信给拿到手……
方宝妮从小就有着许多小心思,也为了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和朋友,不惜使手段。
可是她这么多年从没有失手过,主要是她之前谋求的小,如今被人给揭出来真相,顿时有了害怕的感觉。
方宝妮觉得自己每一步都很不容易。她不想让姐姐破坏掉自己马上到手的幸福,在她神色阴郁、慌张时,看到由远及近的一群人。
她眼睛一亮,微弓起来的腰挺直了!
“呦,咱们的小方主任好威风呐,”一个齐耳短发的女子,穿着一身绿装,身后被四五个新面孔簇拥而来。
“我听说过你是个不讲情分的人,连父母都被举报,啧啧,确实很适合把持着养殖场逞一下威风。”
“不过呢,咱们的养殖场可不是你们方家,任由你作威作福。”
她后面远远缀着人事部的胡主任,就连厉清泽都问询赶过来。
方芸妮微微挑眉,神色清冷地问道:“请问同志您是?”
那女同志扬起下巴,得意地说:“我叫王可琪。”
方芸妮勾着唇角,“同志我没问你的名字,因为即便你报上自己的名号,我也不认识。”
“我呢就是好奇你的背景,到底是你爹还是娘给你的底气,让你来接管养殖场主任的位置,夺了我的功劳?”
王可琪气得鼓着腮帮:“方芸妮,你怎么说话呢?”
“你当我是你呢,靠着个男人没脸没皮地揽下这么大的功劳,你咋不上天呢?”
“我可是京大生物学院动物系毕业的大学生,接管养殖场难道不应该吗?”
“你一个三流高中毕业的城里人,能懂什么?”
“非得将你恋爱对象拉下马,才舍得撒手?”
方芸妮淡笑声,瞥向幸灾乐祸的方宝妮,“又是你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