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清楚她的情况,但是谷修齐知道啊,想想照片上那白皙漂亮的小姑娘,可怜巴巴坐在教室练字画画等人的情景。
他的心都疼得揪在一起,只恨自己怎么认识她如此晚!
吃过饭后,谷修齐拉着贝芸溪去散步,手霸道地十指交握:
“小对象,这周末去我家做客吧?”
“我不想等了,想让你有个家,能够为你遮风挡雨、给予依靠的家。”
贝芸溪抿着唇,拿出笔来,这是谷修齐特意给她制作的。
那笔的一侧安装小灯泡,哪怕在黑夜中,一样能够让她写字交流。
“你真的不介意我的过去,以及我不能说话吗?”
“我想要的感情,可不是一时被荷尔蒙掌控的激情,而是细水长流的一辈子!”
谷修齐笑着将人轻轻搂入怀中,“傻丫头,我二十六岁了,而不是十六岁,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如果我单纯靠着荷尔蒙掌控,会一身清白等候到你出现吗?”
“小对象,你不要妄自菲薄,你根本不清楚自个儿有多优秀。我生怕少看你一眼,你就被别人给叼走……”
“人的一辈子能有多长呢,按照**十岁算,我已经度过了人生三分之一的岁月,难道这不足够明白未来的三分之二,想要什么样的日子和伴侣吗?”
“嫁给我,贝芸溪,他们不能给你的疼爱,我给!”
“他们让你受到的委屈,我来替你讨要,如果你想自己来,那我就站在你身后,绝对不会让你再被欺辱到……”
贝芸溪紧紧抱住他,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踏实。
如果,如果这是在现实中,她被人表白多好。
既然在现实里,她孤苦伶仃独自奋战,那她就在位面中,加倍享受被人疼宠的感觉吧!
她嗯嗯着,拿着头蹭了蹭他的脖子。
那温软又乖巧的模样,稀罕得谷修齐不行,恨不能将人揉入骨子里。
等将贝芸溪送回家后,谷修齐在院子里点了一支烟,静静看着她的窗户,等三楼的灯熄灭后,他才拎着钥匙出门。
谷修齐二十多年了,才遇到一个想要用生命守护的人,哪里舍得被人欺辱?
他先去了医院,直接打听到苗卓静的主治医生,一句话都没问,直接拎着去了苗家,顺道还将自家老爷子接上。
谷老一听说准儿媳妇受委屈了,差点连自己暗封的权杖都忘了带。
“这苗老头真是越活越糊涂了,我得拿着棍子将他敲醒。”
“他如果不舍得教训儿孙,那就让我来!”
那医生啥事也不知道,瑟瑟发抖地被按在车后座上。
他也想挣扎、也想逃跑,可是他两条腿跑不过三个轱辘,而且谷修齐身手好,跟拎小鸡似的,丝毫不将他的反抗看在眼里。
摩托车在夜晚飞驰,突突声让还没睡觉的人心里也跟着突突的。
苗家入手了一套四进的大宅子,宅子里又套着小院,光是花匠、保洁员都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谷修齐骑着摩托车,绕着苗家突突了一圈,才在大门口停下来。
老爷子冲门房嚷嚷:
“我姓谷,给你家老爷子说一声!”
“他老大哥来了……”
门房探头瞧了下,能在这里守门的,都是机灵、记性好,又做事妥帖周到的。
他笑着赶忙招呼大家伙进来,让另一位值班人员给老爷子打电话。
这排场全京都都挑不出几家来。
得到见客的回信,谷修齐直接让人将侧门打开,骑着车突突进去了。
谷修齐的记忆力不错,来过一次就能记得大概。
这突突声,惹得众人哪里有一点睡意,纷纷换上衣服,骑着车子就往老爷子这里赶。
苗老爷子披着袄已经在大厅里候着了,见到三个人来了,笑着上前欢迎:“谷老哥,您怎么这个点过来了?”
谷老呵呵:“没事,我大半夜上你家串门子,蹭床睡?”
“我家虽然不大,但是房间也不少。”
苗老爷子有些疑惑谷老脾气暴躁,笑道:
“是不是家里哪个小辈惹您不开心了?”
“你说出来,我肯定会好好教训他们一下。”
谷老点点头,看了圈陆陆续续赶来的小辈们,“你们家老幺呢?”
苗老爷子这边刚吩咐管家派人去喊,那边人已经赶过来了。
苗父和苗母已经换了身装扮,最显眼的是苗母脸上带着口罩,浑身遍是阴郁!
谷老直接发难问道:
“五苗啊,虽然我说不干涉小辈谈恋爱找对象,可没点头应下,我孙媳妇必须有一个是苗家的娃吧?”
“更没说,你家的丫头,就一定是我的孙媳妇!”
“咋我听说,你们夫妻俩兴师动众,去我家修齐对象那里闹腾去了?”
“那个小姑娘挺好的,咱们大院里的人都知道。”
“我孙子可是费了好大的工夫,才让小姑娘点头答应处对象。”
“如果他们俩的事情,被你们搅合黄了,看老头子我的拐杖敲不敲你们!”
苗母很想说话,可是她的伤在脸颊,光是扯个唇角,都能疼的人脑袋发蒙。她只能瞪眼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愤怒。
苗父作为代表发言,“谷大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掰扯谁是谁的对象。”
“我家静静因为那个妖里妖气的女人,躺在医院里呢,昨晚上可凶险了,医生给我们家属下了两次病危通知。”
“她但凡求生意志弱点,现在早就冰凉地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说到这里,夫妻俩齐齐地抹了把眼泪:
“那女人是没推静静,也没让静静往车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