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两只手在半空队上。
司宁宁抬眼与霍朗对视,满目不解,“你干啥?”
“你做什么?”霍朗反问。
“给你钱票啊,午饭我们a……刚才吃饭,我的那份。”司宁宁解释着,之后简介弄清楚霍朗给她钱票的用意,她真是差点被气得笑出来。
司宁宁呼出一口气,清澈鹿眸上下扫视霍朗,“你这是把我当你对象对待了?还是把我当成小孩子对待?”
霍朗哑然。
他对司宁宁肯定不是当成对象那样,但是这会儿顶着司宁宁的目光,“对待孩子”这几个字他也不能说出口。
要不然按照他对这妮子的了解,她指定得蹦起来跟他叫嚣“谁是小孩”了。
霍朗一搓前额头发,站起身,“行了,那我先去忙,两点你别忘了。如果找不到这儿,就跟人问党委部门,那儿有县里最高的楼,这里的人基本都知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司宁宁不耐烦摆手。
即使霍朗不说,她也感觉到了一些。
小孩就小孩吧,反正该讲道理的讲道理,该怎么相处的还怎么相处,基本没差。
想归想,可望着霍朗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司宁宁又无意识轻哼了一声,“明明也比我也没大几岁……”
夏风带动窗柩发出的牙酸声音唤回了司宁宁思绪。
司宁宁拍拍脸,下楼询问柜台大姐,哪里有厕所,得知国营饭店有dú • lì厕所或,司宁宁按照提示去找厕所,期间沿路打量,发现厕所正对饭店后门,眼下后门大开,还有人扛着网袋正往后厨送土豆。
司宁宁心思微动,进厕所后反手插住门闩,五六分钟在从厕所出来,便是以一个清瘦小子的模样。
司宁宁提着空背篓,巡视从国营饭店后门离去。
县里不常来,地形不熟悉,加上时间也有限,司宁宁这回只在脸上做了遮掩,为了能走快点节省时间,脚上穿上的是一双黑色布鞋。
浠县比巴河镇大很多,各种巷子错综复杂,司宁宁差点迷路,最后顺着朦胧人声才渐渐回到主要路段。
街上人不少,偶尔还能看见一两个穿白衬褂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飞快驰过的男人,看打扮,如果不是工厂正式工,就应该也是什么供销社主任或者百货大楼经理之类的人物。
司宁宁边走边打量,不知不觉一栋挂着招待所牌子的小二栋平房,正缝里面一个包着头巾的大婶出来倒垃圾,司宁宁脚步一快迎了上去,“大婶!”
说着又磕巴补了一句口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大婶,我、我能跟您打听点事儿不?”
司宁宁不好意思挠了挠耳后,比之之前清俊小伙的形象,她这回说话故意磕巴,面上也做出羞赧神色,给人第一印象就是没多大年纪,还在怕羞的男娃。
果然,大婶丝毫没有预防心理,扫把拍拍铲垃圾的簸箕背面,倒完垃圾后还扣着司宁宁胳膊往路边带了带,“啥事儿啊小同志?”
“我、我大姐生孩子了,我娘让我来县里送东西,说是什么厂,我给忘记了,现在找不到地儿了……”
“嗨哟,添人口是喜庆事儿咧!”大婶先是夸,见司宁宁神情着急,连忙安抚道:“小同志你别急,县里的厂子就那几个,啊……”
大婶想了一下,反手用胳膊手夹住扫把和簸箕,掰着手指给司宁宁数,“有纺织厂,砖厂,屠宰场,就这三个。”
司宁宁快速思索了一下,道:“大婶,我想起来,我娘说让我去纺织厂!”
见司宁宁想起来了,大婶松了口气也为她感到高兴,不过旋即又问:“那小同志,你大姐是家属还是工人?”
一听这话,司宁宁就猜测到了一些,估摸是县里工厂跟家属楼应该是分开在不同的地方。
这样也好……
想着,司宁宁答道:“我大姐是家属,我姐夫在纺织厂里工作,大姐跟着一起过来料理姐夫起居的。”
招待所大婶登时了然笑了,给司宁宁指了个方向,道:“你顺着这条路走到头,再往左拐走到头,到时候再往左拐走上二百米的样儿,看见挂满衣裳的巷子,那儿就是纺织厂的家属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