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朗提着锄头柄掂了掂,“这个行的。”
说着话,长腿已经迈出,穿过小道去了水井对面杂树丛里。
自留地在知青点右边,水井则在知青点的右侧斜对角。
霍朗选的那个地方与水井相邻,不过大体范围正对应女知青这边屋子的大门,只是中间隔着一排树,还有一片宽敞平坦的开场。
霍朗来时本来打算在门口那几棵树中的任意选一棵,听司宁宁要求说要避阳,他就打消了念头。
知青点附近不是树,就是竹子,除了自留地那边,平时大部分地方都接触不到阳光,就下午靠近傍晚那会儿太阳能照进来。
赶巧的是,太阳照到的地方,正好就是那几棵树的底下。
而知青们平时干活,也就下午下工时间多点儿,能松快一下,要是放在冬天还能蹭上最后一丝丝的日光,暖和一下。
夏天那么热,还是算了吧。
霍朗想着,已经躬身把那半拉锄头挥得“簌簌”作响。
这块地方看着树多,其实都是已经木质化的藤草和一些指头粗的小树苗,因为生长过于密集,即使不被清理,一辈子大抵也就这样了。
或者还有另一种结果,那就是养分抢不过,直接被淘汰。
霍朗清楚这一点,因而手下动作快如闪电,毫不拖泥带水,很快就清理出一圈干净的地方。
饶是如此,他环视一圈,仍觉得不满意,于是又躬下身,向周围继续拓展。
目的不光要能荡秋千,还要确保周围安全。
杂草杂树多了,容易藏污纳垢,躲些蛇虫鼠蚁之类的东西。
司宁宁见他后背全被汗湿透了,就回厨房取了一只海碗,从空间拿出两瓶冰矿泉水,飞快挑出一碗冰柠檬茶。
“歇一歇喝口水吧?”司宁宁把碗端给霍朗。
霍朗旋身睨了一眼碗,又抬眼看向司宁宁,最后才将海碗接了过去,“咕咚”喝下一大口,“冰的?”
“早上出门就用水湃在厨房了,还有一些……你先喝着,要是不够,我再给你倒。”
“够了。”霍朗淡淡应声,扬起脖子又是“咕咚”几口,碗口宽大,两侧零碎水珠从他唇角溢出下滑。
司宁宁本是等着霍朗手里的碗,霍朗仰脖子,她视线下意识跟着碗走,也就这不经意的一瞥,不知怎么的,视线聚焦点忽然落在霍朗滚动的喉结上。
水珠滑过脖颈棱角分明的小鼓包,有种莫名的性感,而且那小鼓包还会动……
戳一下会怎么样?
喉结这种东西,就像腹肌、人鱼线一样,爱的人是真爱,怎么样都会觉得又欲又撩。
司宁宁拇指修剪圆润的指甲克制不住的刮了刮食指,食指有点发热,还有点痒痒的,是想要做坏事的征兆。
她舔了一下粉色唇瓣,目光盯着那个因吞咽、还在上下滑动的小鼓包,脚下无意识小步往前了一步,同时伸出食指,颤巍巍抬起了手臂,缓慢的靠近。
近了……
更近了,再往上一点点,就要碰到……
啊——
试图作乱的手被人扣住了手腕,司宁宁一秒回神。
男人扣着她的手腕,俊脸被碗遮了大半,只浅浅露出一侧眉眼与薄唇,此时正居高临下灼灼望着她,“你想做什么?”
低沉嘶哑,带着一丝丝质问的口吻,让司宁宁感受到了久违的压迫感和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