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司宁宁过来两回、三回,粱庆红也渐渐适应过来,偶尔能放开主动跟司宁宁说点什么,或者在草棚周边看着什么野草、常见草药的,也会停下步子跟司宁宁介绍几句。
几天下来,司宁宁真学了不老少东西。
“我估摸在县里待不了几天了,我们生产队竹子不值钱,要多少就能看多少。”司宁宁蹲在一株常见草药前,抬头冲粱庆红眯眯眼睛笑道:“下回再过来,我就砍一些带过来,把这块再加固一下。”
司宁宁指的是粱庆红住的草棚。
这两天频繁过来,司宁宁跟周边住户了解了一下,这片除了砖厂家属楼,周边基本都是没人管的荒地,只要材料管够,别说帮粱庆红稳固草棚,就是再往外扩建一部分都是可以的
。
粱庆红脱口而出的还是那句话:
“我这里都有。”
司宁宁“哼哼哼”的只顾着笑,也没说话,又逗留了一会儿之后,就从粱庆红这边拿走吃完的腌菜毯子离开了。
像前几天一样在巷子口喊单满堂的名字,眼瞅着小车从不远处屋角转过来,司宁宁却眯眼躬下了身,隐约看见车里多了个人。
等到车子开到近前,司宁宁才终于确信,抱着腌菜毯子雀跃跑了过去,“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快?”
司宁宁也没开车门,就站在车外透过车窗上下扫视霍朗。
人是没怎么变的,身上穿着白衬衫和绿军装,这回头上还带着军帽,脖颈领口两边也钉上了金闪闪麦穗加五角星花样的领花,一身行头不仅看上去更正规了,浑身气势也比以前更加凛冽正派。
帅且有气势,有一瞬间,司宁宁忽然觉得霍朗神圣不可侵犯,无意识的,抱着腌菜坛子的手紧了紧,步子跟着往后挪动了半步。
霍朗注意到司宁宁的细微动作,跟着开门下来,“刚到县里,我去招待所看过,那边同志说你还住着,我就往医院转了一圈,没瞧见你想着你八成在这边。”
“先上车,回去慢慢说?”霍朗身形高挑笔直立在车边,大手撑开车门等待司宁宁上车。
司宁宁心里莫名一阵小鹿乱撞,脸颊微红窘迫点点头,一脑袋钻进车里,霍朗跟着上车坐在她身边。
司宁宁有点紧张,“你不去前面吗?”
这会儿都下午五点多了,太阳都去车屁股后面了。
“晒晒背。”
“?”
司宁宁无语地望着霍朗侧脸。
大热天的,里里外外穿这几层,还晒背?
霍朗也不管借口说不说得过去,他见司宁宁望着他,就业转过头来看司宁宁,阳光从身后小窗口映射进来,两人四目相对,眼眸瞳孔被阳光映射成通透琥珀色的瞬间,也倒映出了彼此的模样。
司宁宁直觉呼吸一滞,不自然地挪开视线,“你、你这次任务还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