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月骂了她一句“懒猪”,人却是套上衣服出去回话,不多会儿就跟地面烫脚似的,蹦跶着跑回来钻进被窝,“冷死老娘了!”
蒋月嘟哝着在被窝里哆嗦了会儿,缓过冷劲儿也睡了过去。
冬季虽说夜长昼短,但早上黑就黑那一阵儿,笼罩知青点的黑暗很快被白昼驱散,司宁宁中间间接被蒋月喊了几回,但最终起床穿衣时间也已经到了上午九点。
司宁宁把炉子升起来,有拿筷子、笸箩把昨晚蒸了小半宿的猪肉条一个个地夹出来。
肉是都熟了的,闻着也很香,司宁宁掰下一块尝了尝,咸淡适中,就是有点辣。
除此之外,再就是水分大了点儿,且要晾好几天呢。
身旁没人,司宁宁拿了一小条塞给蒋月,“我今天出门,这肉我就放窗台上晾着,你没事儿帮我盯着点,也让野猫老鼠来叼走了。”
蒋月心照不宣收起那一小条肉,司宁宁每回做吃的都会匀她一口,她都快习惯了,“知道了,你赶紧洗漱出门吧!这会儿还没动身,买完票回来得什么时候去了。”
司宁宁淡淡一笑,把笸箩架在大门一侧窗前的柴火堆上,转身进屋拿东西洗漱。
炉子通风口被司宁宁调到最大,空气流通,里面的蜂窝煤很快燃了起来,司宁宁洗漱完回来的时候正赶上锅里卤水扑腾扑腾冒泡。
回房间放下东西,司宁宁找到梳子梳头,冬天衣服穿得多,抬手不方便,她也就没像平时那样精细,把头发梳顺后再去编辫子,就只是梳了两下让头发看着不那么乱,接着随手扎了个低马尾就算了事。
反正一会儿穿军大衣,头发压在里面也看不见什么。
司宁宁摸出户籍本装进军绿色斜挎包里,接着又翻出几张油纸,分别包了五个卤鸡蛋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