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回想原身记忆里的那些东西,她又觉得很混乱,让她没有办法与眼前这个人交心。
在适应看看吧。
司宁宁默默在心里安慰自己,同时攥紧了手里的大团结。
她微微掀起唇瓣勾起温顺乖巧的笑容,“谢谢您,那我先出去了。”
走到门口,她又回过头来看司振南,“如果我看见合适的东西,可以买回来和大家一起分享吗?”
“当然可以。”司振南摘下眼镜敷衍用衣角擦了擦,脸上笑容像开了光一样灿烂晃眼,“我们家宁宁这么懂事,你吴姨和妹妹都会高兴的。”
高兴?
高兴倒不至于,到时候真知道她花了司振南的钱,只怕气愤的都想昏过去吧。
司宁宁瞳仁微微晃动,羞赧道了句“再见”,转身出了院子。
院内司振南笑容慢慢归于平静,戴上眼镜在客厅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整个人一扫刚才的喜乐,周身气息忽然落寞起来。
这个孩子……
从回来到现在都没叫过他一声爸爸。
是还在为当初下乡的事怪他吗?
唉……
七十年代的京市生活方式很原始保守,上厕所是蹲公共旱厕,洗衣服挤在狭窄的巷子里,盆挨着盆边洗边唠似乎是常事。
“是老司家的姑娘回来了吧?”
“唉,是。”司宁宁一边浅笑点点头,一边提起军大衣下摆,小心跨过邻居大妈洗衣服的大木盆。
邻居大妈脸上带笑上下打量司宁宁,“听你姨说你是去南方下乡去了,怎么着啊闺女,是南方好还是咱这儿北方好?”
“各有各的好,去了不想回来,回来又成了不想去。”司宁宁脸上笑容不减,说话中规中矩哪边也不得罪。
邻居大妈笑呵呵夸司宁宁小嘴机灵,等司宁宁走开后,就着司宁宁回来这个事儿,这大妈没忍住跟身旁另一个洗衣服的年轻媳妇咕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