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司宁宁是大城市上来的知青,家人也在大城市里头,陈莲米就问霍朗:“你俩处对象,司知青家里应该知道吧?”
司宁宁人谦和,讲礼貌也会来事儿,一看就是好家庭、好家教、好人家的姑娘,陈莲米问完之后就觉得自己多嘴了,这事儿司家大家长肯定知道。
于是缓了口气又问:“司知青家里怎么说?司知青跟你说过没?”
没想到陈莲米会问起司家的事,霍朗愣了一会儿,又被陈莲米催促了两回,他考量了一下,最终把了解到的情况跟陈莲米和赵宏兵两人委婉地说了说:
“她亲娘走的家,父亲找了后娘,两位长辈对她都不怎么亲厚,这次回家探亲也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宁宁的户口已经转到这边了,她的意思是我们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不用管京市那边。”
霍朗大手无意识在大桌子上拍了拍,道:“我尊重宁宁的意思,她怎么舒服怎么来,怎么高兴就怎么来。”
“你这傻小子。”赵宏兵“啧”了一声,赶在陈莲米开口前语重心长道:“司知青年纪才多大?就算平时为人处世办得利索办得好,可比较年纪小,有些地方会在不经意间使小性儿或者远见不够,我看这事儿,还得重新再商量下。”
霍朗眉头打结,神色看起来很是矛盾。
陈莲米怕他想歪,就解释道:“你叔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司知青现在年纪小,有些地方脾气用事,你现在纵容她高兴,可以后人到中年,思想开阔了,想着那城市里头的毕竟是她娘老子,到时候不是说要跟你闹别扭,可心里总会因为年轻时候办的事情存下一个疙瘩,日思夜想的愧疚不舒服……到时候你看着自己媳妇儿这样,心里也不好受不是?”
霍朗眉头舒展,轻轻点头,“那婶子的意思是?”
见霍朗把话听进去了,陈莲米一阵欣慰,道:“你叔的意思是想让你再好好跟司知青沟通沟通,看这事儿到底怎么办,我看也应该如此。就算司知青真的铁了心不跟家里来往,你们最多减少或者不跟那边走动,可婚嫁这事,必须要给那边递信儿。”
“一来出于尊重,二来讨个长者祝福,三来等以后真的老了,司知青心里不留遗憾,不落愧疚,才能真正轻轻松松,问心无愧地过一辈子的安稳日子。”
赵宏兵夫妻毕竟是过来人,他们说的话有理有据,都是为了霍朗和司宁宁的未来做考虑,霍朗明白也理解,于是点头道:
“这事这两天我再找她说一说。”
说罢又拘谨看向赵宏兵和陈莲米问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比如买什么?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