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我希望你能摆正确自己的定位,把持好距离,不要过分插手我的私事。”
这话甚是果决甚至是绝情,莫北就算再傻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了,司宁宁是在跟他划清界限。
心里不可谓不酸涩,可是确实,他没有立场。
莫北克制情绪,缓缓收回手,司宁宁与他擦肩而过时,他忍了又忍,始终没忍住说道:
“我会等你!”
司宁宁步子一顿,莫北清朗嗓音带着些许颤音传来,“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可以随时回……”
“我不会回头。”
司宁宁没听莫北继续说下去。
她缓缓垂眸,在暗淡的天色里放空了视线,“我自己选的路,我会一路走到底。即使中间出了差错,我也不会回头。”
“莫北,你不要学我的固执。”
“因为即使那样,你也不能让我对你产生任何好感。”
司宁宁轻叹一声,缓缓跨步,“与其在这种事情上执着让我讨厌你,不如将目光放得长远些,假设未来你在某业界内能占据一席之地,那时我至少会欣赏你。”
再不看莫北那边的情况,司宁宁几步踩过台阶跨过门槛,屋里立即响起姑娘们欢愉的声音:
“宁宁回来啦!大家伙儿正商量晚上吃什么呢!”
这段时间队上没什么活儿,没有工分可挣,知青点一直都吃两顿饭,早饭吃得晚,晚饭也是。
司宁宁深呼吸平复情绪,换上笑脸融入姑娘们的队列中,开始一同热烈的探讨起来。
在镇里租房解决掉小猪嘎蛋蛋的问题,司宁宁转头投入生产队的建造中。
除了要顾及扫盲班开学的课程,开春后,赵宏兵还往司宁宁身边安排了两个年轻姑娘,说是学习培养菌种,总之,司宁宁且忙活了一阵。
等缓过神,时间已经进入三月底,那时别说万物已经复苏,中午大太阳人要还在外面忙活,都能觉得燥得慌。
教完队上那两个姑娘培育菌种的法子,这活儿司宁宁基本就算是给出去了,她自己日常就是知青点、扫盲班两点一线。
再一个,霍朗那边房子也进入了搭建的流程,司宁宁偶尔会过去看一看,帮着给霍朗做做饭,或者给那些过去帮忙的小伙子烧一壶茶。
这天下午陈家门前,几个脖子搭着汗巾的小伙子面带微笑刚告别离去,霍朗就迫不及待地把茶碗往垒了八十公分高的砖墙上一推,牵着司宁宁的手在新房地基巡视起来:
“这儿到时候会开窗户,我县里有人脉,打听过了,可以弄到玻璃,你爱通透,等房建好了,咱家窗户都装玻璃。”
“这会不会……”
“会什么?”雄狮一样魁梧勇猛的男人,此时像是主人跟前温良的犬,霍朗没有给司宁宁说话的机会,而是拉着司宁宁继续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