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军营内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
无他,上头终于想起他们来给他们发新的军用物资了。
自从玄甲营和突骑营加入到他们,那上头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紧着人家的,荆州军就像是有了后娘的儿子,嚼用都是人家两营剩下的。
三丁美滋滋地将刚刚领到的军被仔细的放在床上,生怕弄脏一点儿。
他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拿起也是刚刚分给他的军服,穿上,让自己队里的伍长看。
“伍长,咋样?”
伍长快四十的人了,没心情看着小子臭美,敷衍地打发他:“好看好看!”
三丁也没不乐意,仍然美滋滋的,仔细脱下来收好新衣裳,他在家时可是连过年都不见得能穿上新衣服呢。
反复又拿出来稀罕了三遍,他才终于安心地将衣服藏好。
三丁这才意识到伍长不对劲的沉默,问道:“伍长,咋啦?发东西还不开心呐?”
伍长啧了一声,也没瞒他,道:“我总觉得不对劲,忽然发这么厚的衣服,不是要咱们北上吧?”
“北上?”三丁疑惑地挠挠头,“北边还有谁呀?漠北不是降了吗?”
是啊,漠北不是降了吗?
伍长心头却压着一块重重的石头,他当了十来年兵,跟漠北打了不是一次仗。
漠北这个大楚朝几百年的敌人,真的这么简单就降了吗?
……
老小儿抱着几个哥哥们发下来的军服,把脸都要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