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利不知此像有何特殊,值得大爷驻足细观,只瞪大眼睛跟着一起瞅。
胤礽看向陆判顶上那匾,察查司。
传闻此司专叫善者有善报,恶者得惩处,并为冤者平反。
胤礽嗤笑,不知这那因他和朱尔旦遭受不公的落第书生,陆判管不管、如何管?
胤礽不得见其真容,失了兴趣,叫了兆利家去。
至于故技重施,在阎王面前告陆判徇私罔顾之罪,胤礽没这想法。
官官相护,古往今来自有之。
从陆判行事,胤礽可窥地府官员并非无情无欲、大公无私之辈,多年跟随的下属及地府颜面,与一本该一笔勾销的人间女子,孰轻孰重,想阎王心中自有分辨。
胤礽不敢拿未来妻子的性命,去赌阎王的铁面无私。
所以,即使上表比干,他也只叙了陆判换心与朱尔旦,朱尔旦连取两个功名之事,对朱尔旦贪花好色、请求陆判为他妻子换头、陆判又派遣鬼差对一女子穷追不舍之事,半分没露。
他冲的就是陆判不敢将此事做到明面上,只要不明目张胆利用地府力量,胤礽自有法儿对付他。
且从鬼差赵老三口中得知,吴家女亦有不凡之处,所以,不着急,等她过了门,他们夫妻慢慢陪他玩。
胤礽深深望了一眼陆判木像,扬长而去。
又说朱尔旦受伤当晚,陆判方有空暇与他相会,按着往次时辰而来,却不见人迎接,搴帘入,,忙问,“出了甚事?”
朱尔旦见陆判来,又惊又喜,龇牙咧嘴回道,“唉,无妄之灾,不提也罢!”
陆判见他疼痛难忍,上前帮忙。
只见他解开缠在朱尔旦小腿上的布条、木板,上手按捺揉捏,朱尔旦只觉伤处微麻,须臾,剧痛散去。
朱尔旦突感身上负担消去大半,神清气爽。
他大喜,轻轻活动腿脚,虽未完全恢复,但也行动自如,连声感谢,“多谢大哥,否则,小弟可遭大罪了!”
说着,又吆喝妻子崔氏,准备好酒好菜。
崔氏在外间听得直咬手帕,心中咒骂,该死的陆判!
害了她丈夫不说,还欲换掉她的头,如今又将那男人治好了,真是要把她往死里害!
朱尔旦一直不闻崔氏答应,亲自出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