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出来,便看见了被五花大绑的王十八等人。
见此景的瞬间,尤庚娘彻底放下心来,这王氏子不是好人,吴漫家人如此待他,更叫她信赖。
只金家三人惊慌,小心翼翼问旁边看守的护卫,这是怎一回事?
王十八竟是水匪?
金家父子听得护卫三言两语道明情况,心中犹存疑,忙问,“会不会弄错了?”
王十八是什么样儿的人,他们自认一路看得清楚,热心、豪爽、能干,哪里像个强盗劫匪!
而被堵了嘴的王十八见金家父子二人如此言语,眼中划过惊喜,忙“呜呜”发出声儿。
金大用只觉他这般模样似在诉冤,趁护卫不备,上前扯掉了他嘴里的衣物,便闻他辩证道,“金伯父金兄弟救我,我真是被冤枉的,昨夜里我睡不着,到船板上吹风,不想,被当成贼人抓住了……”
“他胡说!”
王十八一语未了,便被一女子声音斥住。
金家人愕然回首,便见王十八的妻子唐氏莲步快移,近前与他们福了一身,接着道,“这豺子确是江湖水寇,他身旁那些贼人,都是他昨日发信儿招来的同伙!”
有了王十八之妻指认,护卫们也不再解释,只瞧着金家父子惊讶的模样,默默摇头,这父子俩真有些糊涂。
金大用恍然想着妻子曾提醒过他:王十八眼神不正、多次偷瞧她,勿与他同行……
原来,庚娘早已瞧出端倪,因而才坚持改道北上,欲借此甩掉王十八?
金大用只觉愧疚不已,他竟没将妻子之言放在心上,险些置全家于险境,沉默半晌,他移步至妻子身侧,紧紧携住她的手,低声道歉。
尤庚娘只笑笑,危机不再,这些都不重要了。
而王十八眼见逃生机会被唐氏破坏,气急怒吼,“贱妇!”
唐氏亦不甘示弱,冷冷回道,“该遭雷劈脑袋的豺子!”
护卫闻得王十八恶言秽语连出,忙上前,欲将他的嘴再次堵上。
只王十八见这护卫与他赌过牌、说笑过,与他且算相熟,也不啐唐氏了,心有不甘瞪着他问,“你们何时发现我身份的?”
他自认未出疏漏,与贾家、奇珍阁也无交集,这些人不可能识得他,为何早早就对他设套?
护卫咧嘴一笑,蔑视他道,“那自然是我们大爷慧眼独具,一眼便识破你这小人心怀鬼胎。”话毕,便麻利将衣物再塞进了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