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熳点点头,冒犯到叫她想挖他双眼的地步。
胤礽深吸一口气,心中已有了主意,后又教训妻子道,“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儿,只管告诉我,不许再自己出手了!”也不想想自个儿如今是何情况,没轻没重的!
胤礽越想越后怕,拉住她的手,轻轻摩挲。
吴熳只含笑回握住他,她知道分寸,只用了三四成力而已,伤不着。
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星官很乖。
又说那顶着一脸伤跑回家的贾瑞,被门子瞧见了,门子担心贾瑞在外惹了事儿,忙去回贾代儒。
贾代儒又急急拄着拐到了贾瑞屋里,见他头缠白布,脸颊高肿,嘴角破裂,心疼不已。
只一贯严厉教孙,也不问贾瑞受了何委屈,只问他惹了什么祸,叫人打成这副样子?
贾瑞哪里敢说实话,低头跪地不语,闻得祖父拐杖敲得阵阵响,吓得直缩脖子,但口中仍支支吾吾不肯说,后没办法了,只道是自个摔的。
哪知,贾代儒瞧着他脸上那鲜明的巴掌印,更加气愤,“睁眼说谎,该打!”
但又见人已伤成这般模样,不好再加伤,便令下人不许给饭,叫他跪在院里背书反省。
贾代儒回了屋,来回踱步,心中恼怒愈盛,想着不能叫长孙白受伤、受委屈,又吩咐家下去查贾瑞去过哪儿,在哪里伤的。
家人去了一晌午回来报,竟道贾瑞提前去宁府领了下一季的学费银子,脸上那伤是一位奶奶见他脸上有虫子,灭虫子打的。
贾代儒先闻领银子之事,气冲头顶,学中费用不足,他怎不知?贾瑞为何说谎私领?但为着孙子的名声,只先将此事按下不发,事后再问再罚。
又听说伤是人打的,只问是哪家的奶奶,他且理论去,打什么虫子能将人打成这般模样!
可家下却见支支吾吾、眼神闪躲,贾代儒知是有异,又将那话再入心头度量两三回,哪里有不明白的,霎时气得喘不上气。
怪道不敢说,原来是这般丢脸的事,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遂又到院中去,叫贾瑞伸出手,直打了三四十下手心,方才作罢,又令家下看着他,日日在家读书,一月不准出门去,丢人!
不想,次日一早,他且起身梳洗用早饭,准备去学中,便闻门外闹哄哄的,寻了家下来问,竟说来了许多塾中学子及其父母长辈寻他讨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