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只野猫,吓老子一大跳。”说完,那领头的便带着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等他们走远之后,崔宴看向了游玉岁道:“殿下刚才是想shā • rén。”
作为医者,崔宴总是能够及时的感知到患者的情绪,所以刚才游玉岁身上一瞬间泄露的杀气骗不了他。
所以,崔宴很疑惑,养在宫廷从来未见过血腥的游玉岁的身上是怎么有杀气的。
要知道,常人shā • rén通常是激情shā • rén,shā • rén以后是会感到害怕的,呕吐做噩梦更是常见,而这样的人身上更不会有杀气。然而游玉岁准备动手的时候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他握剑的手没有丝毫颤动,神情也冷到可怕。
在面对自己即将要shā • rén时,游玉岁的这种模样这种姿态,崔宴只在久经沙场的军士身上见过。可是,游玉岁作为太子在皇帝和群臣的目光下怎么能够shā • rén,哪怕杀一个下人都会遭到弹劾,又怎么可能shā • rén杀到身上有杀气的地步。
所以,身为太子的游玉岁身上为什么会出现杀气?
还没有等崔宴想明白,游玉岁已经拉着他的手走出了草丛,在躲过几个巡逻小队后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李府一处僻静的院落。
游玉岁带着崔宴上了屋顶,然后随手揭开了一个瓦片偷看屋子里的情况。
只见屋子里灯火还亮着,游玉扇也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不久。
“谢少卿可是醒了?”李县令站在屋子的正中央看着醒过来的游玉扇开口说道。
此时的游玉扇双手被绑着,身体也软得很,瞬间他便明白过来这群人给他喂了药。
“什么谢少卿,我是当今吴王,你们还不快放开我,是想造反吗?”游玉扇大声呵斥道。
“谢少卿果不然不愧是谢少卿,这个节骨眼还能这么淡定地假冒吴王,在下敬佩。”李县令说完对游玉扇行了一礼。
游玉岁听着下面的对话脸都快笑僵了,你们绑的人真的是吴王游玉扇!
而下记面的游玉扇则是用你在发疯的表情看着李县令道:“什么谢少卿,本殿不是他。”
李县令则是笑着开口道:“谢少卿不必再装,你的容貌与太子殿下有两分相似,我是绝不会认错的。”
“毕竟,你们可是表亲。”李县令走到游玉扇面前满脸肯定地说道。
李县令这句“你们可是表亲”把屋子里的游玉扇屋顶上的游玉岁和崔宴都给干沉默了。
全长安城谁人不知,太子殿下和他那位表兄长得有六七分相似,比亲弟兄都还亲弟兄。
李县令看着沉默了的游玉扇道:“谢少卿,这下你没办法否认了吧。”
说完,李县令便露出了洋洋得意的表情。
而屋顶上的游玉岁只想捂住眼睛不想看接下来的场面。
“狗东西,你知道太子长得最像先皇后吗?本殿若是谢檀,断不会与他只有两分相似!”游玉扇忍不住破口大骂。
谁不知道谢家人长得都是艳丽逼人人间富贵花那一挂的吗?他长得如此英武俊美,怎么会被认成谢家人?
然而游玉扇不知道,长安与河东郡隔着几百里,作为没去过长安又不是世家大族出身的李县令是很难知道谢家人长相都是艳丽异常的这种事。
等游玉扇骂完,李县令啪啪鼓掌,然后道:“果然不愧是谢少卿,如果不是太子身边的人早就告诉了我你在金云寺的消息,恐怕我还真会被你唬了过去。”
坐在屋顶上的游玉岁忍不住揉了揉额头,觉得李县令也傻得很,就算他表哥真的被抓到,他装游玉扇做什么?他表哥应该会……
不不不,他表哥根本就不会被抓到。游玉岁立刻把这个可能性排除在外。
底下的李县令也没有等着游玉扇继续说自己不是谢檀是吴王,他自顾自地道:“想来谢少卿应该是查到了金云寺里藏着那笔赈灾的银两了。”
“我很佩服谢少卿,居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我们藏脏银的地方。”
游玉扇听得呆住,他没想到自己暂时用来修养落脚的地方居然藏着脏银,这个得赶快记下,要带着人在太子之前找到,到时候最大的功劳就是他的了。
“只不过依旧是我们略胜一筹,谢少卿应该想不到太子身边的人已经被我们收买了。”李县令笑着道,“你的行踪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不然我们也抓不到你。”
游玉扇心道,你踏马能收买谁啊?自从太子醒来,他身边的宫人除了先皇后留下来的就全换成了他父皇的人,能收买谁啊?能介绍一下不,他和他母妃也想收买。
此刻,李县令已经走到了游玉扇身边,他道:“谢少卿,不如我们合作一下,你放我们一马,我们助你除掉燕王和吴王,让太子登基!”
“难道你们谢家就不想要从龙之功吗?除掉燕王吴王,太子便再无竞争对手,至于两位殿下的死都是流民作乱,保证旁人查不到一点真相。”李县令在游玉扇的耳边低声说道,宛如恶魔低语。
此时,游玉扇已经快要吓死了,要是真的被这老东西认出他是吴王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于是,他道:“我是谢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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