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崔宴打开自己的药箱从里面取出了一只精致小巧的博山炉来,然后放到游玉岁的面前道:“毒就下在这上面。”
游玉岁看着这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博山炉一时浑身冰冷,这只博山炉曾经放在他睡觉的内室中伴他度过了许多岁月,却未曾想到居然是害自己身体病弱不堪的元凶。
“殿下,没事,我在这里。”霍西陵握住了游玉岁的手道。
从霍西陵那里传来的体温让游玉岁的身体勉强回温,他看着崔宴道:“怎么下的毒。”
只见崔宴将博山炉揭开,然后指着上面的山形盖子道:“有人将毒淬进了里面,只要殿下日日燃着熏香,这毒便会一点点侵入您的身体,直到最后药石无医命丧黄泉。”
“难怪。”游玉岁低头用手摸着自己的心口。
难怪自己有好几世都是病弱而亡,那么找出这个残害自己的元凶,他就可以逃过二十而亡的命运了吗?
游玉岁闭目,他想着太一宫见过的那名巫者,想到他对自己命运的预言,一时间他也不能确定。
而霍西陵则是看着游玉岁,他想问游玉岁你在难怪什么?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什么事吗?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当初在东宫中上香和打理博山炉的宫人。”崔宴将这只淬了毒的博山炉放好后说道。
“孤知道了。”游玉岁道,“孤今日便让福宝找到此人,好撬开他的口舌,让他交代出幕后之人。”
“那就好。”崔宴开口说道。
说完,崔宴便将这只博山炉装进了药箱然后对游玉岁道:“殿下不介意我把它带走吧。”
“放在你那里更好,免得他们销毁证物。”说完,游玉岁便决定让福宝找一只一模一样的博山炉放在私库中。
“那殿下,臣就先告辞了。”崔宴说完便退出了游玉岁的房间。
接下来,守在门口的福宝便听到了游玉岁的传唤。
“夜里,你和西陵便一起去抓人审人吧。”说着,游玉岁轻轻吹了吹手中的热茶然后道,“东宫里的那间暗房,怕是已经落灰很久了吧。”
“是。”福宝公公闻言应道,“奴才必定为太子殿下抓出那只老鼠。”
夜里,香炉里雪中春信的气息散出,淡淡的梅花香萦绕在整个屋子中。游玉岁躺在床上却是无论如何都闭不上眼睛,究竟是谁想害他?
直到月上中天,霍西陵才一身黑衣地从窗户外翻了进来。
游玉岁听到动静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开口问道:“可抓到人了?”
霍西陵将身上的夜行衣褪下,免得衣服上湿气带给了游玉岁,等他脱完夜行衣只剩中衣后这才走到游玉岁的面前道:“殿下,我们去找人的时候,才发现人已经在东宫宫人被全部换掉的那天晚上死了。”
“shā • rén灭口。”游玉岁攥着手里的被子开口说道。
“人死了,这条线索便断了。”霍西陵低着头道。
“也不一定,那条沾满毒药的丝帕是燕王妃给崔宴的,想必燕王妃也是吃了这慢性毒药。”
“而能给燕王妃喂这毒的只有游玉衣和皇贵妃。”游玉岁低着头,长发披散,轻声低语道。
“你说是皇贵妃或者燕王下毒。”霍西陵眯着眼睛道。